阴暗潮水湿的大牢,偶有苔藓丛生。黑黑的墙壁上潮生了许多的霉菌。
两个士兵打开牢门,将蓬头垢面已被动了刑的道士拖出牢房,带到审讯室。
宫庆隆威严坐镇。本是黑漆的狭小暗室,此时燃起几个火把,火苗的影子在墙上放大飘舞,像鬼魅一般飘浮不定。
道士惊然的磕头:“皇上万岁。”
“可是皇后召你入宫进行巫盅术?”宫庆隆威声而问。别人审讯的结果他不信,事关重大,他一定要亲耳听到。
道士长得贼眉鼠目,一见就是心术不正的家伙。此时他转动了几下眼珠,竟还讨价还价:“草民若据实回答,还望皇上开恩,赦免草民的死罪。皇后娘娘命令草民办事,草民岂敢不从?”
宫庆隆哼笑了一声,再问:“朕再问你,可是皇后娘娘指使你制作木偶人诅咒珍淑妃?”
道士想一下说:“是。皇上,草民实属无奈,还望圣上开恩。”
宫庆隆冷然的站起了身子,对道士的求情充耳不闻,只说:“让他签字划押之后,赐毒酒一杯。”
道士一听,睁大惊骇的眼睛,连忙说:“不对呀,这不对呀。皇上,草民不该死呀。”
宫庆隆根本不想再听他说话,转身就朝审讯室门口走。
道士眼见小命不保,忽然爬过去要抱宫庆隆的腿,幸被士兵拦住,把他死压在地:“大胆,还想行刺皇上不成。”
“不,草民有十万个胆子也不敢呀。草民,草民只是想见见刘美人。”道士惊慌的说。
宫庆隆刚至门口,突的驻了足,转身问:“你刚刚说什么?”
“皇上。”道士几步爬到宫庆隆面前,似乎满复委屈的说,“刘美人可是保证了草民平安无事,草民才答应她陷害皇后的。”
“你说什么?”宫庆隆又惊又怒,弯腰一把揪起道士,将他提至眼前,“你老老实实回答朕?怎么又来一个刘美人,到底是谁指使你做木偶人的?”
“草、草……”
宫庆隆一下子将他攘在地上,道士蜷缩着说:“草民本是刘美人的同乡。一****出宫寻到草民,说有一件差事要草民帮忙。若做得好了,她便给草民百两银子。草民说可不能是掉脑袋的事情呀。刘美人说,以她现在在宫中的地位,要保一个人的性命是很简单的事情。草民就信了她,草民想娘娘都是金口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