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流底下暗波涌。”骆珞提点道,“最是宁静之下诡异多。姐姐想想,为着瑾儿的将来,你不也需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吗?连陈皇后都积极治病怀孕,知道为已担忧了。姐姐你如此聪明,更应该未雨绸缪。”
“皇上不会待我们母子太薄的。”元禧说。
骆珞叹了一口气说:“皇上在时,你母子自然是最风光的。若是皇上不在了呢?瑾儿只是一个小王子,在诡异多变的深宫中,他要怎么生存下去?太子继承皇位,他会对姐姐你怎么样?退一万步,不是太子继承王位,是……博山王,姐姐,你与瑾儿还有好日子过吗?只怕连性命都有虞。”
骆珞的话让元禧打了一个冷颤,她微微揪着衣襟说:“皇上还健在,他不会那么快离开我。”
“妹妹的话就是提点在这儿,怎么做还要姐姐你自己决断。宁愿太子登上皇位也绝计不能让博山王坐上龙椅。”骆珞说,“不如……”
“不如什么?”元禧紧问。
“姐姐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吗?今年多大了?”
“十七。”
“十七也可以娶亲了,虽说早了一点,但也未偿不可。”骆珞笑着说,“不如,你也向皇上请呈,让你弟弟去向云菲提亲,与玉贵妃的弟弟争一争。”
元禧惊讶了一跳说:“浩阳什么建树也没有,拿什么去尚翁主呢?万万不可。再说,我不会再犯错误,包办兄弟姐妹的婚姻。骆珞,你哥哥与婉嫕就是一个例子呀。你哥哥虽然很疼爱婉嫕,可是婉嫕一点不开心,如今病魔缠身,我,我心里难受得很。”
骆珞听后,也酸酸的红了眼睛:“姐姐既已出宫,不如去看看她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元禧流了一些泪说,“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议吧。”
元禧辞别骆珞之后便去到骆府看望婉嫕。
婉嫕已卧病有大半年光景,汤药不断,可是就不见起色。她说,她是好不起来了,她知道的。世上没有治她病的灵药。
曾经柔美温婉的鲜花,如今却像快被风干的标本。黄皮骨瘦的,让人不忍目睟。
元禧看着她流泪,也不知道说什么。
婉嫕反复那句话,姐姐不该给我指婚。
元禧知道,婉嫕心里是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