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炀君也只是轻笑,举了酒杯饮下。他真没想到宫平瀛布署得如此周密。
他沉着的问:“博山王不说有十万兵马,可这小小的驿站如何能装下十万兵马?”
宫平瀛只是笑没有作答
看来他对他仍有防范,邺炀君便解嘲笑道:“想必博山王自有妙计,我也就不再相问了。”
宫平瀛说:“咱们兄弟俩许久没有好好相聚了,先暂不谈那些动刀动枪之事,只管饮酒吃菜。”
邺炀君笑道:“我听闻驿站的卤牛肉非常出名,博山王不如切了二两来解解我的馋。”
宫平瀛大笑道:“表哥说笑。”说罢,便侧了身子对柜台的小二招手,高喊,“切一斤卤牛肉。”
不过就这一瞬间,邺炀君迅速的从袖袋里摸出一粒白色药丸弹入宫平瀛的酒杯之中,几乎同时抄起酒壶给宫平瀛的酒杯斟满酒。白色药丸瞬间溶化无踪。
他与宫平瀛干了那杯酒。
昭阳殿。
夜色像巨兽黑乎乎的胃,笼罩白日里金碧辉煌的宫殿。此时无边无际的黑暗,令人极端的恐惧。元禧在昭阳殿来回走动,见到阮景灏面如常色的带着羽林军在宫殿四周巡逻。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昭阳殿外便多了许多羽林军。元禧分不出谁是邺炀君的人,谁是宫平瀛的人。也许,其间还夹杂着宫平骜的人。
元禧望着茫茫夜色,像一个游走在沙漠里又饥又渴的人,心生出一股对未来不可预知的害怕。
静谧的夜,终于变得喧闹。元禧在内殿抱着宫瑞瑾,听到一阵凌乱而嘈杂的脚步声。她知道,宫平骜来了。
很快,刘禹小跑进来,紧张严肃的说:“娘娘,太子来了,带了一队人马围住昭阳殿。他要见皇上,若不宣传,他就杀进殿来。”
“羽林军呢?”此时,当事情真正来临之时,元禧反倒平静了。
“阮将军与太子对峙着。”
“阮景灏?”元禧惊讶的问。他不是阮缃素的人吗?问出口之后她便恍悟,宫平骜此时是她与阮缃素共同的敌人,阮景灏自然会出手。
都想先铲除这个可以名正言顺登基的太子吧。
“是。”刘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