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三千院凪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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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二点八二七章 净化(end)

以下第一人称是凪。

“哈……哈哈哈……”

啊,原来是这样啊……原来那个家伙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啊……

一切都是骗人的吗?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承受这样的伤痛!!

为什么……我对他根本生不出气来!?

就算那一切都是谎言,而在我心里却回想着充满谎言的甜蜜。

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无论是什么,我都变得不正常了。

我恨他,因为他欺骗了我,但是我又爱他,因为他让我找到了生活的实感。

我恨他,恨不得直接利用手里的资金打乱世界的经济链;但是又因为我爱他,一切要破坏这个世界的想法全部消散……

我恨自己对这样的谎言一无所知,却又庆幸自己能被这个谎言欺骗了。

现在的我气得想找到东西就砸,却不希望自己的失态被他看见,完美形象毁于一旦……

每个想法在萌生的那一刻,就被脑海里的另一个想法阻断了。

最后,我只有默默地望着窗外……

我……今后该何去何从?

明明是第二遍的人生,却依旧是过得如此辛苦,到底是为什么?

期盼中的理想生活明明到手了,为什么却被一个谎言打乱自己的心情?

“凪。”

听到这个声音,我只觉得整个身心都快陷入崩坏了。

伊澄……曾经照料过一个月,明明曾说好了要陪伴着我,却在一个月后独自离去。

她是第一个对我“说谎”的人……

不过现在的她看起来很是不妙,我下意识地察觉到危险。

“怎么了,伊澄,难道是要回去了吗?”我能想到的也就是她要回家,毕竟也只有我能找到迷路的她,由我护送她回家还是比较合理的。

不过比起这个,我感觉更加不对劲了,一直是一帆风顺的我,如今却从伊澄身上感受到了威胁,我努力地想做点什么,但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凪,之前我问过你一个问题,就是晚上就算睡着也睡不好的原因吧。”伊澄身上的力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封锁了我所有的出路。

“怎么?为什么突然在这个关头提出来??”已经挣脱不了了,我同样也不知道伊澄到底想做什么,只有顺着她的说法说下去。

“以前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一起互相说出对方的秘密……你告诉我的是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我告诉你的是我是鹭之宫家最强大的驱魔师。”

“那都是小孩子时候的游戏了,难道伊澄现在还相信吗?”我当初只是把伊澄当成普通的小女孩,尽管后来知道她是驱魔师的消息吃惊了一下,但是我觉得我来自平行世界的话最多只是被她当成玩笑话,而不会当真。

身体和灵魂在分离,那种瞬间要失去一切的感觉……此刻我体会得淋漓尽致,但是……我却一点都不感到惋惜,总感觉我所获得的一切成就没有一点获得的实感,失去了也不过是——啊,这个游戏好无聊,不玩了——这样轻松……

比起这些,我更加在意的是伊澄的态度,不过联系到伊澄驱魔师的背景,我已经了解了发生的一切了……

“果然,这个女孩的身躯用了这么多年,终于也要归还的时候呢。”

伊澄是驱魔师,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没多少天就来和我一同居住,肯定是看出了我附身的情况,不过,我还是有相当在意的情况。

“伊澄,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并不是真正的凪,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赶走我呢?”

“凪,这些年你一直很想知道的两件事,其中一件,是当时我为什么离开你,还有一件事是,为什么你会来这个世界……”伊澄撇过头,似乎是不忍看着我的脸,“因为发生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我。”

“难道说我会来这个世界的原因也是……”是伊澄做的一切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她就算力量再强大,最多也不过是能进行一定程度的物理干涉,但是突破次元的话还是有些难度的,那样的话那样的力量又是从哪里来?!

“那时候,小凪的妈妈紫子阿姨去世了,小凪很难过……”

“……”我依稀还记得克劳德管家脸上的那份悲伤,也是我刚来到这里的那段时间,我所重生的这个女孩的母亲逝世。

“我本来想用我身上的力量去复活紫子阿姨,但是力量失控了……”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许多,但是……关键的力量来源是个问题。

“不……在你的眼里,我的力量根本不过九牛一毛。”伊澄摇摇头,将真相说出,“是你自己突破了次元,被我的力量所引导,进入了小凪的身体。”

“是我??”力量?来自我的身体的力量吗?

“因此,就算到今天的我已经成长了这么多,我也无法对高于我一个层次的力量进行对抗。”

这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当时的她没有第一时间对我采取措施。

结合过去发生的一切,那顺风顺水的生活,我对自己的力量有了概念,“难道我的力量……就是言灵吗?”

“不,在这之上,仅仅只是想想就能实现愿望的程度。”

虽然说过去的生活中那些相当顺利的情况在我看来像是某种巧合一样的存在我身边,但是现在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

我的力量已经强大到能潜移默化地让世界顺着我的思想运转吗?!

难道说……

回想起来到这个世界前许下的愿望已经那时候看到的繁星,难道就是那个时候?

“难道……”我的瞳孔不由得一阵收缩……“小飒她……”

“没错,因为你内心的渴望,所以她在和你见面的那一天变成了女性。”

“我真的是任性呢,不过如果有这样的能力,我是不是能实现很多不可能实现的内容呢?”

“不,只要你产生那样的念头,那样的愿望是绝对地实现,不过现在的你力量不仅被大幅度压制,而且还被我弄得灵魂出窍,你已经做不到了。”

“啊~~我真是弄出了不少事情,给你们带来了麻烦吧,伊澄、如果没有猜错,玛利亚也做了不少阻止我的计划吧……”所有记忆中不明确的线索串起来,一切都明了了。

不过由于被伊澄控制了,灵魂有一大部分脱离了身体,我要实践都没有机会了。

“对不起,把你带到这个世界来,明明你是无关人员,却因为我的失误来到了这里,为了解救凪的灵魂,我只能将你净化了。”伊澄看上去很悲伤,但是手里抓着的护符却没有一丝颤抖,“我能做的也只有祝你在天国的路上一帆风顺。”

“真是不可思议呢……”我仰天长叹。

“说吧,你有什么愿望。”

“连凪都不准备叫了吗?”

“抱歉,在我心里,凪只有一个人。”

“是吗……”我以灵魂的形态,望着眼前穿着西装的伪正太,我不禁莞尔一笑,“其实说心里话,在这个世界过的七年,比曾经过的二十年还累,为了达到那样的完美,在已有常识的基础上努力了这么久,只喜欢达到能让自己满意的地步,但是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任凭我怎么前进,最后也会有不满足。”

伸出手想摸摸成长了七年的自己,却发现手从身体穿过去……

已经是灵魂体了吗……

“伊澄,我有个愿望确实很想完成,不过那个愿望恐怕是你完成不了的,所以能允许我回到身体一下吗?”

“请允许我拒绝,在告诉你一切的情况下我是不会有让你有任何脱离我控制的时机的。”伊澄的语气相当坚决。

“是吗……”我无奈地笑了笑,“也对呢,虽然对我来说实现愿望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我根本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如果不小心脑海里冒出毁灭世界的念头,那就相当糟糕了……”

对于我自己的心智,我相当明白,虽然综合年龄加起来已经是个大叔了,但是掌握世界命运的能力可不是我这个年纪就能把握的,那些管理国家、治理州县的官员哪个不是到了中年再接手的,而我则是要把握在这之上的权力,而且还只能一个人把握,先不说造福世界的可能性,只要有一点想法上的缺失、不谨慎,都会带来毁灭性灾难。

虽然这个世界也不是我原本的世界,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正因为我在这里居住了七年,已经跟不少人之间有了羁绊,我不希望他们因为我失去了一切。

只是,一直以来想最想付诸实践的想法还差点时间就能实践了。

“伊澄,除了将我作为凪的陷害者外,你对我有没有其他的感情呢?”

“没有!!而且我很讨厌你!!”

“是吗……”回答得这么大声,只能说伊澄太不懂得人情世故了。

“是吗?那么我们来进行最后一次的比试吧。”回想起曾经和伊澄比做饭、打扫、穿着,都是我的胜利,虽然都是女子力方面的……

“比什么?”伊澄看上去相当警惕,看来特别忌讳我重新回到身体,掌握力量。

“就算我是灵魂状态,就算我的力量被压制了,只要我集中精神,愿望还是有可能实现的,当然也许比不上以前那种随便想想就能实现的程度,而你则是要在我实现愿望前将我消灭,如果我重新回到身体,你就输了,如果我消失,那么你就赢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甘心离去吧。”伊澄拿出护符,看来是打算动真格了。

我集中念头,挖掘出心中最希望的事情,伊澄则是在努力地净化我……

“凪少爷!!”小飒穿着松垮的衣服跑来我的房间,从微红的脸庞来看感冒还没好,脸上溢出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如果是平时的我,肯定会说教他一顿,然后让他随便写个一万字的检讨,但是现在的我注意到他的身体曲线和胸口多出的内容,只剩下了感动和愧疚,“谢谢你……对不起……”

死亡是什么感觉我从没体验过,不过灵魂被净化的感觉却是相当舒服,连离开世界都能如此美好,而且还有最爱的人在送我离开,我说不定真是故事主人公呢~~

只是可惜了……关于三千院凪……我也只能在有限的力量上做到这个份上了……

还有小飒……对不起,因为我的任性把你变成现在的样子,现在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无法挽回你曾经的生活……

再见了……爱我的和我爱的人们……

……

以下第一人称是小飒……

那一天,我协助了伊澄小姐破解了凪少爷的能力,将真正的凪大小姐从灵魂的囚禁中解救出来,但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让凪少爷消失。

三年过去了,高中毕业的我,回到家里协助玛利亚照顾凪大小姐。

没错,凪少爷已经是历史了,现在的三千院家只有凪大小姐。

不过,她瘫痪了……

她身上能动的地方是自腰以上的半身,就算做轮椅也要事先固定好身体。

据伊澄小姐所说,凪之所以会瘫痪,其实还是因为她的灵魂和凪少爷有很大一部分融合了,凪少爷当时提出的

“妈妈!!”她划着轮椅来亲昵地蹭着我。

“大小姐,真是的……叫我姐姐也好……”

因为我跟大小姐逝世的母亲很像,因此我还特意染了褐色的头发,熟悉女性的生活,为的就是保护这个幼小的心灵不因残疾而受伤。

我虽然为此感到悲伤,但是我却对伊澄小姐生不起气来,因为凪少爷的消失,她是最难过的。

伊澄小姐有时候也会来看看大小姐,但是看的次数不怎么多,看来她还是把大小姐变成现在的样子的过错推在她身上,而且也一直内疚曾经发生的事。

没办法,因为凪少爷和大小姐两个人的灵魂有一部分共同的地方重叠了,在净化的时候,虽然最大程度地去分离了,但是依旧还是瘫痪了下半身。

灵魂的缺失就算是伊澄也没有办法填补。

大小姐的举止里还残有她的一部分影子,照顾大小姐的时候,我总是会时刻回忆起凪少爷。

虽然不过一星期的相处,但是我……很怀念服侍凪少爷的时光,虽然他很冷漠又严厉,但是每时每刻都给我留有一份不一样的温柔。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凪少爷被净化前的事……

在伊澄小姐净化他的灵魂的同时,他在努力将自己的灵魂和凪大小姐分离。

想必她当时已经知道了自己被净化一定会造成大小姐现在的样子,她很想用她自己的能力填补她内心的愧疚吧,然而他的力量也只能保证凪小姐的上半身是健全的。

“妈妈,你怎么哭了……”

“啊咧……!”我摸了摸眼角,才发现自己在大小姐面前失态了,“啊,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罢了。”

凪小姐的意识还停留在五岁的时候,那时候她刚好失去了妈妈,现在由于女性的我模样和她的妈妈十分的像,我就被她当成了妈妈的替身。

既然凪少爷最后希望的是将凪小姐从囚笼里解脱,在凪少爷不在的日子里,我力所能及的也只有照顾好这个女孩子,不辜负凪少爷对我的照顾。

“妈妈,这本小说是谁写的呢?”大小姐疑惑地翻着稿纸,“但是我怎么感觉很熟悉……”

“呜呜呜……”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