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林公子他——他刚刚想侵犯我!”牡丹哭着说道。
“林公子,你怎么这样呀?都跟你说我家牡丹是卖艺不艺身的。你——你——来人,将林公子给我赶出去!”老鸨一听,气涨了脸。双手插腰,一个河东狮吼地叫道。顿时来了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将那男子架出门外。
“青姨,原谅我一次。我是真心喜欢牡丹的。原谅我一次——”那男人忙声大叫道。老鸨理都不理他一眼。
“三位公子,真是多亏你们了。要不然我们的牡丹可要惨遭毒手了。牡丹今年才十六岁。还未****呢。”老鸨挥着手绢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雷天寒看向牡丹问道。
“我——我——”牡丹欲言又止。
“怎么你们认识吗?”宋耀扬问道。
“她是天寒姨娘的小女儿,如果我没记错,她应该是叫程月灵。”程羽应道。
“爹要将我嫁给隔壁县县令的儿子。他儿子是个低能儿。我不肯,可是爹收了人家的聘礼了,不肯退婚。我只好连夜逃跑。可是——可是谁知被人给骗了。卖到这里来当妓女。”程月灵泪如雨下地哭诉着。
“你爹真是连禽兽都不如!”宋耀扬一听,忿然地说道。
程羽不语!因为他深知他们一家人都一个样!
“还好,青姨待我如女儿,肯让我在这里卖艺不卖身,十分保护我。”程月灵又道。
“她十分保护你?要是刚才我们不过来的话,等到她们赶过来,你都已经——”宋耀扬本来你都破身了,被雷天寒一瞄,收住了口。
“唉!都怪我保护不周。牡丹,对不起啊!青姨下次会注意的。”
“青姨,你不要这么说。我要谢你还来不及呢。”
“你说,要赎她出去多少银两,开个价!”这时,雷天寒缓缓开口问道。
“吓?”众人全被吓到。个个盯着他看。
“不用了。天寒表哥!”
“为什么不用?你难道要待在这种地方吗?”程羽不明地问道。
“你赎我出去。我也无处可去。我爹娘那样对待姨娘,我可没脸去见她。这里的人待我很好。我想留在这里。你的这份心意。月灵放在心底。”
“这里始终不是一个好地方。你应该离开的。”雷天寒思忖道。
“要不就搬去我住的地方——”宋耀扬的话引来了程羽与雷天寒的白眼。“你——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好象我是——那种什么人一样。”宋耀扬不满的抗议道。虽然说,他是有一点点私心!
“你们有心了!虽然要卖笑。但是我住得心安理得。我不想欠你们的人情。因为此生我无以为报。”
“竟然这样,那就随便你吧!”
“天寒表哥,希望你不要跟姨娘说。第一,我不想让她觉得丢脸。第二,我也不想让她担心。可以吗?”程月灵一脸诚恳地说道。
雷天寒不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出声!”雷天寒丢下话,转身离开。宋耀扬还不肯走,如痴如恋地盯着程月灵看,被程羽揪着衣领往门口走去。
“牡丹,竟然你表哥要赎你出去,你为什么不要呢?”当时,这丫头来到她面前,说她要为他爹尽孝道,卖身葬父。见她一副大家闺秀模样,于是她便买了她。谁知她捡到宝了,原来这丫头琴琪书画样样精通,还很聪明。才来没几天,她的生意夜夜满堂红。开心得她做梦都在偷笑。
只不过这丫头眼神有点邪,凭她这双阅人无数的眼,她看得出,这丫头在算计什么!不过,这些她不管,只要她有钱赚就行!赚得良心安稳就行。反正她又没逼良为娼。
“青姨,我在这里让你生意晚晚满堂红,你不要吗?”程月灵微微一笑回道。
“我求之不得呢!”
“那就行了!”程月灵噙着笑意道。阴寒的笑意,着实与她的年龄不附。
“怎么样?查出什么了?”雷天寒坐在太师椅上环视着雷天宇,锦韦还有阿标三个人。
“大哥,谁在背后为威震镖局,消息全被封死了。像是有人知道我们在查他们一样。我敢肯定,我们雷家堡的确是出了内奸。还有,很奇怪,昨天威震镖局的龙头老大竟然来找我喝茶。像是在暗示我,他并不有心跟我们作对。”雷天宇坐往一边的椅子上道。
“然后呢?”雷天寒睨了他一眼问道。
“然后——然后——我打算从我们这里下手,调查这个内奸到底是谁!”
“好。你给我继续跟进。我倒想看看他们想玩什么花样!”雷天寒思忖道。
“堡主,宋公子请你去怡春院一聚。”这时,福伯敲了敲门,走进来道。
“他有说什么事吗?”这个耀扬搞什么鬼,怕他成了亲变成足不出户的小男人了吗?天天拉他去喝花酒。
“没有。”
“跟他说我没有空去!”雷天寒回拒道。
“他说你不去的话会后悔的。”福伯接着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雷天寒起身道。
“大哥,你也要去妓院呀?咱们一起去吧!”雷天宇凑往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你不要整天没个正经样!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去瞎混吗?顾好你自己先!”雷天寒说着便走出门口。
雷天宇耸耸肩,坐到他大哥的位置上去喝茶,晃着他的二郎腿朝锦韦还有阿标道:“喂,听说怡春院新来了一个花魁,今年才十六岁,美得惊人,今晚大家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