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道无机但杳冥，孤灯寒竹自青荧，
不知何处小乘客，一夜风来闻诵经。
《杼山集》卷一页十七上，禅门逸书初编第二册
【白话新唱】
最高最深的大道无迹可寻
默默默默运行运行运行
我独坐窗前
一盏微弱的灯火照在寒风下的青竹
流泻着青荧荧的薄光
不知哪里的小乘修行者
流动的寒风一阵阵送来诵经声
放着眼前的大道不理会
竟然诵了一夜恼人的佛经！
【分析与鉴赏】
小乘客，皎然赋予这个语辞崭新的意义，在这里是指不明本心本性，把读经诵经视为修行功课的人。
诵了一夜的佛经，声音挺恼人的，还比不上“孤灯寒竹自青荧”——灯火是亮的，竹子是青的，这就是佛法精体了。
佛经是死的，世界是活的；道理是死的，人心是活的。
想悟道，要从活路下手。
大乘之人，直接阅读现实的人生这部庞大无匹的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