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围均不大爱说话,示意让汪明寒来说。
汪明寒轻咳了两声,然后说道:“根据我们的研究,这块兽骨的年代大约是公元六百年左右,也就是隋末唐初的时候,出土的地方应该是在西藏某地,上面的文字记载了一场当年的教派纷争。”
“是有关密教的么?”严咏洁插口问道。
汪明寒点点头,又继续说道:“佛教传入西藏后,产生了很多演变和分化,形成了诸多流派,密教就是其中之一。刚开始,密教的教义与其它流派并无太大的区分,但发展到后来,密教中有一派认为人类中的大多数都是冥顽不灵,凶残可怖,不可教化的恶民,必须进行净化,清楚这一部分人,选择优秀的人留下来,才能真正普渡众生。而另一派所持的观点又完全相反,两派由此争论不休,终于由言语冲突发展成流血冲突,最终以支持‘净化’的一派获胜。”
“原来如此。”严咏洁这才明白了密教目的。
“正是如此,我们以前的对密教的判断太过简单,幸亏有这块兽骨,否则我们恐怕一直都蒙在鼓里,如今我们也必须调整策略来对付他们。”孙耀明神情凝重,虽然现在调查有所进展,但他却依旧无法轻松起来。
漫长的一夜,严咏洁从没有觉得时间如此难过,思念的感觉刻骨铭心,虽然只是和周瞳分离了几天,但是她却仿佛渡过了好几年一样。以前也曾有过分离,但并不会像现在这样,她有一种直觉,一种对危险来临的直觉。而现在,她能感觉到某种威胁越来越近,她害怕,她确实害怕,因为这种威胁或许会让他们丢了性命。她甚至想过严风对她说的那番话,让她离开,远离这个案件。但是可能么?
思绪纷纷扰扰,她却理不出一个头绪。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严咏洁和孙耀明就赶到了机场。
看着从出口缓缓走出的周瞳,严咏洁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紧紧的抱住他。
一旁的孙耀明看着他们,只是微笑着。
而陈思国和常宁两个人在一旁看着,心里却仿佛被打翻了醋瓶,既酸楚又尴尬。
“咏洁,你憔悴了不少,辛苦你了。”这个时候常宁却突然走上前,露出关心的笑容对严咏洁说道。
严咏洁放开周瞳,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对于常宁突然打断他们,她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舒服。当然,她并没有说出口,也笑着礼貌的寒蝉了几句。
孙耀明这个时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周瞳旁边,小声在他耳边一语双关的说道:“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啊!”
周瞳自然听得出他的意思,却不敢解释,唯有苦笑。
一行人走出机场,上了车后,周瞳先详细询问了兽骨的上文字记载,然后又把他们三人在柯洛洞村的遭遇告诉了孙耀明和严咏洁。
“事情似乎变得更加复杂了,没想到剥皮者竟然拿到了‘烈焰剑’,到目前为止,我们对这个剥皮者几乎还是一无所知,这个人实在太过神秘恐怖,我感觉他比密教更加让人不寒而栗。”严咏洁感触的说道。
“事情比想象中还复杂,你们的调查要格外小心,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找我。”孙耀明叮嘱道。
众人都默默点头。
回到市区后,大家都各自散去,休息调整,然后再准备下一步的调查。
常宁看着周瞳和严咏洁一起离去,眼睛里闪过一丝令人难以形容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