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花轿之后,没有了人监督,她便偷偷地将系住凤冠的带子松开些许,好让它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减轻脖子的负担。
到了如王府,被上官如风一打岔,她早把这事忘到爪洼国去了,压根没有想过还要将它再系好。
刚才这个仪式那个仪式的折腾下来,凤冠越来越松,几乎就要站立不稳。
随着礼官音落,夕若与上官如风同时跪拜下去。
夕若刚一低头,凤冠便划了道美丽的弧线,准准地砸在上官如风的额头上。
观礼的众人齐齐吸了口凉气,成亲仪式上,新娘暴打新郎,这种事还真是闻所未闻。
小璇和喜娘吓得脸色发白,忙拾起凤冠重新替夕若戴好。
更多的人则跑到上官如风面前,查看他额头上的伤势。幸好额头只微有点青肿,并无大碍。
上官如风懊恼地抬起头,千防万防,就是没防着她还有这一出。
可一对上夕若微微张着的小嘴,满含着歉意的无辜的大眼睛,他已经冲到唇边的抱怨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早知道她是个小笨女嘛,怪只怪他自己没有防护好。
想到这,上官如风满肚子的气渐渐消了,挥手斥开众人,说道:“我没事,仪式继续。”
礼官也早吓懵了,生怕再出什么状况,一听上官如风的话,如得了大赦一般,高声唱道:“礼成,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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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洞房内,烛火在静静地燃烧。烛光映照在大红的锦帐上,却显得冷清和寂廖。
床上没有人,夕若歪靠在洞房内的一张躺椅上,沉入了梦乡。
她的头上,凤冠早已被取下。
依着规矩,接下来还有合卺的仪式,夕若应该老老实实坐在婚床边等待上官如风,不过因为有了上官如风的特许,倒是没有人强迫她守这些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