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房外重重地咳了一声。再让这些人偷听下去,恐怕他更要颜面扫地了。
房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过后,上官如风打开窗户,朝外张了张,确信再无人偷听,才又关上窗户。
夕若还站在原处瞪着他。
上官如风懒得理会她,去床上拿了枕头和被子到躺椅上。嫌他身上有酒气,他离她远点还不成吗?
他上官如风风流归风流,可从不下流,不会逼迫女人做她不愿做的事。
朝夕若摆摆手说:“可以睡觉了。”
夕若听见睡觉二字,象得了圣旨一般,再顾不得生上官如风的气,马上就钻到床上。
刚打开被子,却又犹豫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探头到帐外问:“上官如风,你不在床上睡吗?”
上官如风心头一喜,刚才不是还嫌他有酒气吗?当真不理她,她却又着急了,女人就是女人,看来她跟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嘛。
装作不在意地轻轻“嗯”了一声,想再吊吊夕若的胃口。
谁知夕若不但不难过,反而拍手笑道:“太好了。昨晚娘告诉我,今晚要和你睡同一张床,我正为难呢,因为我不习惯和别人同睡。”
她的话象是一盆冷水,把上官如风心头刚刚升起的一点喜悦冲刷得干干净净。
“上官如风。”夕若又叫。
“叫我王爷。”上官如风没好气地说。
夕若惊奇地看着他。
咦,这个人怎么了?开头还和和气气的,怎么眨眼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凶巴巴的?
夕若也没有深想,依言唤道:“王爷。”
“还有什么事?快说,我要睡觉了。”
“嗯,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夕若说完放下了帐子,她是很有礼貌的。
帐内传来一阵绸缎磨擦的声响,然后便安静了下来,唯余细柔沉稳的呼吸,猜想她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