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风待她走得不见了踪影,才对着花荫,淡然说:“出来吧。”
却半天没见有半点动静。
上官如风心一紧,忙拔开了花丛。
只见夕若呆呆地站在花丛后面,脸上泪痕交错。
上官如风本能地伸出手去,想替她擦干脸上的泪痕。
但是手只伸出一半,便忙缩了回去。
握紧了无措的手,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的肉里。
天知道刚才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将戏演完,天知道他刚才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将水无瑕推开。
水无瑕背着人同上官允昊有染,却口口声声说爱他,愿意把自己交给他,只交给他。
这让他感到恶心。
上官如风好容易镇定下来,以平静无波的语气对夕若说:“出来吧,我们该回去了。”
伸手拉了夕若的衣袖,将她拉出花丛。
夕若连思维似乎都停止了,任由他将自己拉到小径上。
刚才,就是在这儿,他同水无瑕搂搂抱抱的,说着些不堪入耳的话。
夕若拼尽全身力气推开上官如风。
朝他歇斯底里地叫:“你滚开,你让我恶心。”
说完转身就跑。
上官如风忙追上她,将她死死拖住。
“夕若,你冷静点,这是在皇宫,不比万花楼,不许胡来。”
夕若挣不开他,埋下头,泣不成声。
上官如风忍受着她惹人心疼的哭泣。
他的心也在滴着泪,不,是滴着血,但是他得忍着心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头又开始阵阵发痛,如今他一受刺激头就会痛。
上官如风悄悄从怀里掏出小玉瓶,神医的弟子送给他的那个小玉瓶,倒出一粒药,塞进口中。
这药比丢掉的那瓶更加有效,才吃下去一会会工夫,就止住了头痛。
夕若只顾着埋头伤心,根本没有发现上官如风的动作。
上官如风默默地陪着她,直到她终于止住了哭声,冷静下来。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