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端墨沉思着说：“朕过去还未登基的时候，时常穿白衣的。”
不知怎么的，叶飘飘忽然就觉得，她刚才在桃花雨中看到的那个人就应该是上官端墨。
除了他，有谁会那般洒脱？
洒脱也就罢了，洒脱当中还带了点无法掩饰的尊贵，自然流露的霸气，君临天下的那种气度。
这种混杂而又十分协调的气质，她只在上官端墨的身上看到过。
叶飘飘呓语般地说：“您穿白色的衣服肯定很英俊很飘逸。真想亲眼看看啊。”
上官端墨微微一笑。
“你会看到的。”
叶飘飘惊喜地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君无戏言嘛。”
听到后面一句话，叶飘飘心头的狂喜立刻就全部消褪了。
是啊，他是君，是皇帝，而皇帝是她家的大仇人。
就算她可以不计较这些年颠沛流离，无依无靠的苦，可是她的家人呢？她就忍心他们在地下含冤吗？
叶飘飘垂下头，不愿上官端墨看见她眼中的失落与仇恨。
但是她低头低得太迟了。
上官端墨一直在专注地看着她，她眼中神情的变化一点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上官端墨琢磨着，明天他是不是应该去催促一下上官如风，早点将事情调查清楚。
沉默了一会，叶飘飘始终低着头不吭声。
上官端墨起身说：“朕看会书，你该做什么尽管去吧。”
“是，皇上。”
叶飘飘的声音也带着失落与痛楚挣扎，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上官端墨装作没听出来的样子，起身到房间另一头，在一张长榻上坐下来，斜靠着看书。
书是他从御书房带来的。
他本就是来避难的，没打算要叶飘飘陪他，因此带了本书来打发时间。
他果然带对了。
叶飘飘取过一个针线筐，有一下没一下地绣着花。
她整天呆在鸾音殿，无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