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我便揪紧清风的袖袍,对严阵以待的禁卫军首领说道:“大叔,您皇命在身,职责所在,不能让一只苍蝇进出风仪殿。我们就不打扰您老的工作了,您老安心站岗吧,回见!”
说完,我缩着脖子,赶紧吩咐清风道:“清风,关窗吧!咱们还是安分守己,安安心心的将这牢底坐穿吧!”
“哈哈哈——”我敛眉,只觉笑声如沉闷的气流,紧锣密鼓的要穿破我的耳膜。
清风立刻回身,藏蓝的披风在覆住我的瞬间,我看见窗外禁卫军在诡异的笑声中东倒西歪,禁卫军首领带着几个功力深厚的已经跃上了阁楼顶部。
紧接着,凤帝与魔魅身影飘忽,立于殿前高阶上,笑声戛然而止,清风低头急切的问我:“小姐,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我没事!”
魔魅回头,依旧是面覆青纱,远远的看我,看清风,不动声色。
凤帝望着魔魅,然后,望着我,望着清风,厚实的唇角,笑纹加深,看得出的薄情与阴险。
凤帝好似并不忌惮阁楼深处隐匿的貌似功力深厚的神秘老头,闲话家常的懒散姿势,稀松平常的语气,缓缓说道:“朕的皇后莫不是昨晚劳累了一宿?你看,这一双漂亮的眸子又红又肿的,哎呀,还有很重的黑眼圈呐!”
我默不作声,伸手拉了拉显然已经被凤帝言语激怒的清风,示意清风别轻举妄动。
“凤帝啊,听我老人家一句,趁早将这皇后休掉算了。大晚上的,主动去剥男人的衣服,对着个男人裸露的上半身,眼睛都不眨一下,上下其手,又摸又捏又掐的,这不是存心给你脸上抹黑吗?唉,这种女人啊,就是送给我老人家,我老人家都不屑看一眼。”
我恨恨的瞪着空远的阁楼上空,妈的老不死的,简直是个偷窥狂,再说了,我是与你有仇还是怎么的?有必要如此毁我名声吗?而且,还是当着魔魅的面……
奶奶的,我都要怀疑了,这老不死的是不是凤帝这厮请来的一个托儿,故意当着魔魅的面毁我清白,不将我在魔魅心目中的形象抹黑誓不罢休!
我瞪大双眸,还是看不清魔魅的表情,但是,魔魅,你会信以为真吗?
你会想着,我真的不再是你认识的紫霄了,我都可以嫁给凤帝为皇后了,还会勾引你,吻你,为何不会逼着清风脱衣服,对清风又摸又掐又捏呢?
你会想着,我这样的女子,为达目的,可以不惜一切的勾引男人,利用男人吗?
你会如斯想吗?你如果不作如斯想,为何,你的双手在捏紧,成拳!为何,我会感应到你心底无限的失望!
悲伤的潮水淹没着不甘的心绪,慢慢的涨潮,慢慢的将我淹没。
清风眼观八方,耳听四方,见我盯着魔魅瞧,低声对我说道:“小姐,他不是清风的对手,您别怕!”
魔魅怎会不是清风的对手呢?我当清风是在安慰我,笑着摇了摇头。
“啧啧,凤帝,你还真是能忍啊,你看看,都能当着你的面,卿卿我我的了,这关起门来,还有什么事情是你的皇后做不来的呢?”
妈的老不死的,有朝一日,你别落在我的手里,到时,你家紫霄姑奶奶我非得剥了你的筋,抽了你的皮,让你家小妖姨奶奶生饮你的血!
******凤帝,算你狠!
奶奶的凤帝,我忍!
事关我的名节,我能忍,清风可不能忍!
只见魔魅身形一晃,我喊都喊不住,大鹏展翅,挺拔的身姿已是稳稳立于禁卫军首领前方,是鹤立鸡群的姿态,清朗的嗓音含怒:“前辈再出口不逊,休怪在下出手不留情!”
“哎呀,小子啊,我老人家看你是个人才,有心怜你,你怎么就不开窍呢?小子啊,你敢拉开你的袖子,在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给凤帝看看,你手臂上没那个女人留下的掐痕吗?”
我掐清风了吗?好像是狠狠的捏过。妈的,我与清风在风仪殿的一切,还有什么不是这个老不死的不知道的?奶奶的,此人简直比恶贯满盈的断延庆还要歹毒。
清风向来实诚,当下,讷讷的,低垂了眼敛。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我昨晚将清风怎么的霸王硬上弓了呢!
我忍!我忍!
终于,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卷起袖子,仰高头颅,对着阁楼上空灰暗一隅开骂:“你这个老不死的变态偷窥狂,你家姑奶奶紫霄我是怎么着你了,啊?是将你家主坟给刨了,还是勾引你家子孙后代了?你至于这么苦大仇深、仇深似海的诬陷你家姑奶奶我的清白吗?你有种就给你家姑奶奶我下来,你这个装神弄鬼,缩头缩尾,拨弄是非,卵嚼舌根的老不死变态乌龟王八蛋,清风身上有伤,我给他涂药,怎么的你了?清风用内力给我烤熟鸡腿,又怎么的你了?我掐清风,清风愿意,又关你鸟事啊?你******年纪一大把,净是干些龌龊事儿,暗处偷窥,老变态啊你,不怕长针眼啊你……”
咻——
一只红色的果子,貌似樱桃,向我急速射来,被清风眼明手快的接个正着!
我愣了一下,眨巴着双眸,张了张嘴,还想继续开骂,却忘了下一句该骂什么!
貌似四大恶人之首的老不死的一指弹神功比我的脑子使得快,只听得“咻——咻——”连续两声,我的眼前一花,清风飞身而下,惊叫:“小姐,小心——”
清风啊,我也知道要小心啊,可是,我吓得移不开双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