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阿狼还没取汁液回来,我干脆给他们上起了投篮课来,我指着远处竖起的毛竹竿子,对他们道:“你们手上的是篮球,那个便是篮球架,铁圈便是球筐,你们呢,发球的时候,必须站在一丈远处,五指托球,双眼看球筐,小腿发力,手臂不得发力,将球投进球筐者,便算是赢,如果金队与木队比赛,大伙儿就必须抢同一个篮球,哪个队将篮球投筐的次数多,便算哪个队赢。当然了,你们在这个过程中,不许用武力,只得比试体力与身体的协调力,还有,抢球归抢球,还是要注意一点,那就是,比赛第二,友谊第一。”
我断断续续的,尽我知道的投篮规则讲,当然了,其中也掺杂了不少我个人的投篮理解,反正,还是那句话,在这有穷寨,我说两步投篮最高难度,绝对没人会以“三步投篮”为荣,当然了,我还不至于将三步投篮改篡成两步投篮。
忙乎了半天,九只篮球便诞生了,二郎一马当先,捧起一只篮球便来了个漂亮的三步投篮,赢得满场喝彩。
因为是初次接触这玩意儿,大家伙儿一时兴致颇高,来了场三局两胜篮球赛,我也乐得看热闹,也就随着他们去比赛,一边惬意的喝着茶,一边不时给他们出出主意,或是在他们争执不下谁赢谁输时,充当权威裁判。那种感觉,一个字——爽!
七郎回来的时候,看着练武场群魔乱舞,你追我赶的场面,惊愕的睁大双眼,许久,才回神来,问一边挥着小旗子做裁判的大郎:“大哥,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啊?”
我忙道:“不晚不晚,正好金队缺一人,你就入金队,好好的与水队一争雌雄。”
七郎这小子还真不是盖的,也就简单的看了看,又听金队队长在他耳边授了一些投篮技巧,竟也是投得潇洒亦是利落,我看着不禁拍手叫好,七郎回头,朝我做了个得意的鬼脸。
三场下来,金队险胜,阿狼不依,吼着嗓子重新叫阵,要再来三局。
我由着他们闹,站起身来,拍了拍群摆,正要往回走,手臂被人扶住,我抬头,正是一头汗水的七郎,我不觉笑道:“怎么不接着玩?”
“以后有的是时间玩。你不是只给我两日时间吗?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呢。”七郎扯唇笑,扶着我往回走,问我,“那是什么球?”
“篮球。竹篮的篮,玻璃球的球。”我侧眸看七郎,打趣道,“倒是没看出来,小七也有什么比玩更重要的事情。”
七郎也不恼,笑道:“我看是方氏篮球才对。”
我扬眉:“嗯,很好的名字,以后便是方氏篮球。我方紫霄发明出来的篮球。”
七郎皱眉:“你真是不知谦虚。”
我笑对:“过分谦虚便是虚伪。”
七郎与我对看一眼,两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要到厢房时,七郎先自一步进了屋子,指着桌上的一个小木盆,神秘兮兮道:“阿姐,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我走近去,探头一看,竟是四五只红色金鱼在清水里游玩,只听七郎道:“上次买的那两条不是丢了吗?想着你喜欢,我今日下山,捡了几只漂亮的买回来,怎么样?好看吗?”
我望着七郎低头看金鱼的侧颊,竟是许久无言。
七郎径自逗着金鱼笑道:“你不是说了吗?这不是让人吃的鲫鱼,是象征着吉祥幸福安康的金鱼,金色的满是希望的吉祥鱼。你看,这么多的金鱼放在你屋里,你便是被这吉祥啊,幸福啊,安康啊,团团围住了。你说是不是?”
“阿姐,这可都是你说的,你可不许不信啊!”七郎抬头,孩子气的脸庞,含着灿烂的笑,任性的拉着我的右手,举了起来,“阿姐,你信不信啊?你信的,是不是?”
我笑了起来:“小七,是不是我说信,吉祥、幸福、安康就都能被我拥有?”
“只要你说信,便是真的。”七郎双眸坚毅,是看得出的认真。
我笑着点头,附和他道:“好,我信,我都信。”
七郎走前,说:“阿姐,你看,方氏篮球,方氏金鱼,方氏军师,还有方氏茶铺……你看,这都是你的……阿姐,你会好运的。”
我笑,想着,有朝一日,我若是做了皇帝,也来设个专利局,我方紫霄便是史上囊括专利数量最多的专利大王,史上将这种千年不遇的现象称为方氏专利。
一整晚,睡梦中,我总能清晰的听到七郎的笑声,认真的说着:“阿姐,这是方氏金鱼,准能给你带来好运的。”
隔日,我照旧睡到自然醒,吃饱喝足院内散步,没事抓几个弟兄给我演习篮球比赛,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抬脚往西厢走去,三郎已经来回话了好几遍,说轩辕莫离要下山,在离开前无论如何要见我一面,谢我救命之恩。
起初,我笑着对三郎道:“你就去回他,他身体的毒素尚存,要是不想落下病根,就不必急着下山,反正也耽搁了十几日,亦是不在乎多留几日。”
三郎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去如实回话。
不多久,三郎回来,期期艾艾的,就是不开口。
我急了,问三郎:“轩辕莫离一声不响的走了?”
三郎摇头。
我松了口气,“那你如实转告了没有?轩辕莫离又说什么了没有?”
“他说……”三郎顿了顿,如实道,“他说,军师不见他也没关系,只要军师不觉遗憾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