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玉儿见到小奴,更是笑得好不开心,再一瞧小奴怀里的烈儿,更是无比惊讶,半天才合上嘴巴,看向我,许久,才道:“表姐,你总是给我太多想不到的意外。”
魔魅笑着带了双胞胎离开,留给我们三个女人说话的地儿。
玉儿接过烈儿,忍不住逗弄,满心喜悦道:“如果母后瞧见,一定会很是开心,病也会好了大半。”
我微惊,想起那待我至亲的皇太后,心里微涩,问玉儿:“姑姑病了?”
“嗯,自从表姐你出事后,母后身子一直是时好时坏。”表姐想起什么,问我,“表姐,你不会瞒了皇兄孩子的事吧?”
我笑:“你皇兄是谁?乾昭的王,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我如何能瞒得了他?”
“这么说,前一次皇兄出巡归来,已是知悉孩子的事?”
我笑着点头。
玉儿哇哇大叫:“皇兄怎么能瞒得如此水泄不通?”
我摇头:“玉儿,你皇兄是在维护我们母子。天下未得大定,他总得要小心行事,才能护得我与烈儿安全,不被有心人士利用。”我沉吟,许久,道,“玉儿,几日后,我们便要启程回京郊,不如,你假借出游之名,偷偷带了姑姑,来京郊与我们见面,我爹爹他,也与我们在一起……”
“舅舅!?舅舅也在这里?”玉儿瞪大美眸,半响,拍手笑道,“表姐,你当真是阖家团圆了。”
“爹爹带了小七拜访当地名流,稍晚便会回来。”我笑着道,“小七是爹爹认下的……”噎了噎唾沫,终是敏感话题,我竟是不知怎么接着说下去。
玉儿只当是没听见,低头与小奴逗着烈儿,止不住的开心。
黄昏时,爹爹带了小七回来,免不得又是一阵寒暄,爹爹听闻皇太后身子违和,神色怔然了许久,许久,才叹道:“真的是,都老了,不服老,是不行的了。”
我与玉儿彼此对视一眼,只得默然无语。
倒是小七性子乐观,嘴巴又甜,笑道:“皇太后哪里是老,是想亲人想的,他日,干爹,干姐,咱们这一大家子浩浩荡荡站在皇太后面前,保准皇太后眉开眼笑,什么身子违和,都是无稽之谈。”
一席话,倒是说到了爹爹心坎里去了,爹爹思量着,问我:“荆儿,咱们,修书一封,让玉儿带给你姑姑,便是说,大家都很好,若是想得紧,总也是有法子见面。”
我自是点头,起身,道:“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好准备些玉儿爱吃的菜来。”
出了厅,瞧见魔魅在院中教两个孩子练剑,走过去,微笑看着,我爱的男人,我爱的子女,就在我触手可及之处,胸腔中,满满堆积的幸福。
魔魅为念紫纠正好姿势,走近我,笑着看我:“怎么不在里面陪着玉儿公主多聊聊?”
“我……”我仰首看着魔魅的笑颜,那样好看的笑颜,那样温煦的神情,没来由的,我竟是红了脸颊,微微低头,虽是猝生羞涩,我还是要让他明白,我的所思所想,“我想你了。”
说完,不等魔魅开口,忙道:“蛋糕呢?”
“哦……啊……”魔魅脸上亦是浅浅淡淡浮了红晕,“我将它放在了内室。”
“我去厨房关照一声晚上的菜式,再去找你,陪你一起吃蛋糕。”我低声说完,头一低,匆匆忙忙跑向厨房,背后传来小念紫疑惑的声音,“哥哥,娘这是怎么了?有人在追娘吗?”
我心里暗骂自己,方紫宵啊方紫宵,你不是一向落落大方,说得不好听一点,便是厚脸皮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这会儿羞涩如十五六岁少女了?真是够丢脸的你。
转念,想到魔魅那俊秀脸上一抹红晕,我不觉又开心的笑了出声。
吩咐了厨房晚饭需增加的菜式,我忙不迭朝内室跑去,满心的雀跃与喜悦。
在内室门口停了下来,顺了几口气,才去推门,魔魅果真在室内等着我,正盯着眼前蛋糕发愣,颊边还留着深深浅浅的笑痕,我看着,跟着白痴的笑出声来。
闩好了门,走过去,在魔魅对面坐下来,盯着蛋糕瞧:“魔魅,在我们那里,生日时,是要唱生日歌的,还要许愿,然后,才开始吃蛋糕。”
“唱生日歌!?”魔魅隔着蛋糕看我,面有期待。
我深吸口气,自认为歌喉向来不错,低声唱道:“就算前世没有过约定;今生我们都曾痴痴等;茫茫人海走到一起算不算缘份;何不把往事看淡在风尘;只为相遇那一个眼神;彼此敞开那一扇心门;风雨走过千山万水依然那样真;只因有你陪我这一程。”
唱着,唱着,我是动了真感情,双眸微微潮湿,眼前晃过太多过往。
魔魅亦是动容,缓缓的,伸了手来,握住了我的手。指尖的温暖,恒久的安心。
“多少旅途多少牵挂的人;多少爱会感动这一生;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才能相伴走过风雨旅程;多少故事多少想念的人;多少情会牵绊这一生;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才能搀扶走过这一生。”
唱罢,我与魔魅许久沉默,唯有魔魅握着我手,坚定亦是温暖,许久,魔魅低声道:“紫儿,明年今日,还能为魔魅唱这首歌吗?”
我问魔魅:“你喜欢吗?”
魔魅点头:“紫儿唱得很好听。”
我侧眸,去看他,促狭的问他:“词呢?词不好吗?”
“不,歌好,词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