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哈佛家训ⅳ:脱颖而出的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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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爱的卡洛里 (8)

珍妮指了指附近的一个小过道,乔治费了点劲才找到通往暗黑楼梯的路。在珍妮的门前他敲敲门,听到珍妮温柔地说:“请进。”进了门,他说:“我给你带来了一些花,在这样的下雨天你可以看看它们。”

“是送给我的吗?”珍妮问道,高兴地拍着手。“你真是太好了,”当乔治把花放到她腿上的时候,她接着说,“自从我们搬到城里,我还从没有看到过花呢!”

“你过去一直住在郊外吗?”乔治问道。

“是的,”珍妮说,“我们过去住在乡间一所漂亮的房子里,那儿有许多树木、花草,那儿的空气也好极了。”

“那你们为什么要搬到这里来呢?” “噢,”珍妮轻轻地说,“爸爸去世了,妈妈又病了好久,我们的钱花光了。妈妈不得不卖掉乡间别墅,搬到这里来找工作。” “你每天都得坐在这儿吗?”乔治边问边环顾了一下空空的屋子,望向窗外阴郁的街道。“是的。”珍妮说,“因为我的脚跛了,但如果我能帮妈妈做事的话,我并不在乎。” “这太糟糕了!”乔治叫道。“噢,没那么糟。”珍妮平静地说。

“嗯,我必须赶去学校了。”乔治说道,他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他很快就走出了珍妮的视线,但他心里觉得非常开心,因为他已经试着在帮助别人了。他并不知道,他已经把一个可怜的小女孩生活中沉闷的一天变成了一个开心的日子。

那天晚上,乔治告诉了妈妈珍妮的故事,并恳求说:“妈妈,让爸爸给她们一些钱,这样她们就可以回乡下去了。”

“不,我们不能这么做。”妈妈说道,“爸爸不能那样做,而且她们也不想他那样做。但是或许我们可以想一些办法来帮助她们,让她们能生活得更好一点。”

“明天我要给珍妮带一些葡萄。”乔治边说边翻着手中的地理书。“我会在篮子里再放一些桃子,然后和你一起去。”妈妈这样说着,“但是有一件东西我们应该一直带给她们,有时候这比好吃的东西,甚至比钱更重要。”

“那是什么,妈妈?——是微笑吗?”乔治抬起头问道。

“是的,”妈妈说,“如果能在微笑的同时再说些鼓励的话,那就更好了。”

未经相商的合作

如果说只有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才是合乎道德的,那么也只有继续保持爱情的婚姻才是合乎道德的。

——恩格斯

凯米特和妻子结婚已经20多年了,显得很幸福。他们都学会了在生活中彼此做一些必要的让步,并且两人的性格都很腼腆。从事写作的凯米特一直保持着有限的知名度。但对他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如果想沾点“畅销作家”的光彩,他就得在各种仪式上抛头露面。对于这些,他总是一概谢绝。朋友们爱说他过分谦虚,其实,他是缺少勇气。

对凯米特来说,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拥抱一下妻子,亲亲她的前额,说一句几乎总是一成不变的话:“亲爱的,我希望我不在家时你没有过于烦闷,是吧?……”

得到的差不多总是同样的回答:“没有。家里有这么多事情要做呐。但看到你回来,我还是很高兴的……”

凯米特太太负责在打字机上打印丈夫定期在《里昂晚报》上发表的短篇小说。然后用稿纸誊清,封装好,寄出去。这份微不足道的工作足以使她想到自己是丈夫的一个合作者。

可是,凯米特太太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刚刚离婚的女人最近居然把凯米特弄得昏头昏脑。她叫奥尔嘉,人长得漂亮,有着一般“女光棍”的“不知廉耻”的劲头,把凯米特降服了。有一天,就像跟他要一件新奇首饰一样,她要求跟他结婚。

凯米特必须先离婚。“噢,这件事应该容易办到。结婚已经整整23年,大概妻子不再爱我了,分开可能不会痛苦。”想法不错。可是一个性格腼腆的丈夫该怎样摊牌呢?

凯米特想出了一个新鲜法子。他编了一个故事,把自己与太太的现实处境转托成两个虚构人物的历史。为了能被妻子领悟,他还着意引用了他们夫妇间以往生活中若干特有的细节。在故事结尾,他让那对夫妻离了婚,并特意说明,既然妻子对丈夫已经没有了爱情,就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地走开了,以后隐居在南方的森林小屋,有足够的收入,悠闲自得地消磨幸福的时光……

他把这份手稿交给妻子打印时,心里不免有些不安。晚上回到家里时,心里嘀咕妻子会怎样接待他。“亲爱的,我希望我不在家时你没有过于烦闷,是吧?”话里带着几分犹豫。

她却像平常一样安详:“没有。家里有这么多事情要做呐。但看到你回来,我还是很高兴的……”

难道她没有看懂?凯米特猜测,兴许她把打印的事安排到了明天。然而,一询问,故事已经打印好,并经仔细校对后寄往《里昂晚报》编辑部了。

她为什么不吭声?她的沉默不可理解!“显然,她是个性格内向的人,可是她该看得懂的……”

故事在报上发表后,凯米特才算打开了闷葫芦。原来,妻子把故事的结局改了:既然丈夫提出了这个要求,夫妻俩还是离了婚。可是,那位在结婚23年之后依然保持着自己纯真的爱情的妻子,却在前往南方的森林小屋途中抑郁而死了。

这就是回答!

凯米特震惊了,忏悔了。当天就和那个不知底细的女人来了个一刀两断。但是,如同妻子不向他说明曾经同他进行过一次未经相商的合作一样,他永远没有向她承认自己看过她的新结论。

“亲爱的,我希望我不在家时你没有过于烦闷,是吧?”凯米特回到家里时问道,不过比往常更加温柔。

“没有。家里有这么多事情要做呐。但看到你回来,我还是很高兴的。”妻子一面回答,一面向他伸出手臂。

爱情的见证

爱情是需要薄薄的一层忧伤,需要一点点嫉妒、疑虑、戏剧性的游戏。

——瓦西列夫

埃普丽尔双手颤抖着坐在那里,把一个小小的马口铁盒子抓在手里,心中真希望自己不必告诉妈妈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是一九七七年的冬天,埃普丽尔刚从亚利桑那州的图森飞回到俄克拉何马州的塔尔萨。她在图森埋葬了父亲。在葬礼上,一位体格健壮、面色和蔼的女士把这个盒子递到她手中,说:“你爸爸希望你妈妈能见到这个。”说完,她拍拍埃普丽尔的手心,然后消失在葬礼的人群中。埃普丽尔打开盒子,看见了半张两美元的钞票,破旧而且皱皱巴巴的。从孩提时起就一直有人给埃普丽尔讲述的那些故事如潮水般涌来,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一九三九年五月,埃普丽尔的妈妈跟随她爸爸私奔了。他们彼此深深地相爱。爸爸掏出最后的一美元给借来的车子加上油,开到邻近的小镇去结婚。他从前存下一张两美元的钞票,作为应急之需。这时候,他把钱撕成两半,许下诺言说两人各自保存一半,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八月,妈妈从护士学校毕业,爸爸则找到一份卡车驾驶员的工作。一九四○年四月,埃普丽尔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十八个月之后,埃普丽尔的弟弟也出生了。他们省吃俭用,在贫民区租下一幢房子。他们有着一个快乐无比的家庭。

后来,世界陷入了战争。爸爸随陆军驻扎到了海外,妈妈出去做护士谋生,他们则搬去和外公外婆住到了一起。一九四六年,爸爸带着一条受伤的胳膊回到了国内,此时距他离家已有两年之久。

在那以后的许多年里,他们的婚姻开始支离破碎。爸爸开始酗酒,这让家中常常入不敷出。妈妈继续做护士工作,辛辛苦苦支撑着全家,而爸爸则换了一个又一个工作。他们十几岁的时候,父母之间的争吵变得让埃普丽尔和弟弟难以忍受。虽然那时也有快乐,可埃普丽尔却更多地会回忆起那些伤心的日子。

一九六二年,埃普丽尔大学毕业,弟弟也从部队退伍回家。爸爸从家里搬进了一处公寓,可关于酗酒的争执依然在继续。一九六五年,他搬去了亚利桑那,那是他的继母居住的地方。

埃普丽尔偶尔也会得到爸爸的消息,知道他有很多身体和情感方面的问题。妈妈总说,无论他怎么样,她都不再关心,但是她的眼神里却总有一些东西,让埃普丽尔相信她其实真的很在乎爸爸。这么多年当中,他们再也没有谁提起那两个半张两美元的事情。

可现在当埃普丽尔站在这里,手里捧着这个小盒子,里面满装的是回忆,是爸爸的一生留下的东西。在这其中就有半张破旧、退色的绿票子。

埃普丽尔把盒子递给妈妈,在她脸上寻找着当年的情感,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她只是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一件又一件物品,然后轻轻地伸出手,取出了那张旧钞票。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走出去的时候,她把盒子推到埃普丽尔手上,只说了一句:“你把其他的都拿走吧!”而埃普丽尔再见到这半张钞票的时候,已是二十一年之后。

妈妈去世后,埃普丽尔继承了珍贵的雪松木柜子。她常常在妈妈和外婆留下来的被子和其他东西里翻来翻去。其中有一件宝贝,是一本大大的家庭圣经。一天,埃普丽尔在圣经里翻来翻去,突然在那里发现了那半张破旧的绿色钞票。它被夹在了书页之间,已压得平平整整。

之后的几年里,埃普丽尔好几次把它拿出来,看着这半张钞票,想着它曾经到过的地方。仔细端详,她在上面发现了几个书写潦草、已然褪色的名字。她知道,这些一定是爸爸部队里的战友。不知道战争结束后他们究竟怎么样了。她也不知道,钞票的另外一半到哪里去了。

有一次,当埃普丽尔充满爱意地抚摩着那张钞票的时候,却发现上面的名字不见了!突然间埃普丽尔明白了过来。这不是爸爸的那半张钞票。是妈妈的吗?埃普丽尔在圣经里翻找爸爸的那一半。果然,它就在那儿!

她慢慢地将两个半张钞票放在一起,指尖禁不住颤抖起来。所有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埃普丽尔感觉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了手指一般。她原以为,自己只有爸爸在临终之时转交给妈妈的那一半,其实这些年妈妈也一直保存着另外的一半。

妈妈把两半放在圣经里不同的地方有什么原因吗?她是否是故意把它们放在一本书里,等着埃普丽尔去发现?埃普丽尔站在那里,苦苦思索着答案。看着这张两美元的钞票,埃普丽尔儿时听过的故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曾经的话语从某个遥远的地方向她飘来。

现在,埃普丽尔终于明白了。结婚的时候,他们彼此发过誓。这两美元的钞票便是他们彼此相爱的象征。经历了欢笑与悲伤,这个象征一直在伴随着他们。无论顺境或是逆境,无论富裕或是贫穷,无论疾病或是健康,“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