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晓寒的身子蓦地顿住,迅速地转身,震惊地看着他,“国师清楚三年前的血案?”
星岚微哂,挑眉反问,“陛下以为呢?”
楚晓寒往回走了几步在他的面前站定,正色地问他,“那么,国师可否将血案的个中秘密告之?”血案,不会无端发生。其间,到底有何秘密,凶手又是谁?会否与女皇又有什么关联呢?一连串的疑问纷纷涌了出来,楚晓寒急迫地想要知道答案。
星岚似笑非笑地凝着她,流邪的凤目中波光潋滟,暗藏着微妙的情感,他笑问:“陛下想知道个中秘密?”
“自然!”楚晓寒心中急切,他却似要专门吊她胃口一般。可恨的妖人!
楚晓寒的急迫星岚看在眼里,却只是邪气地笑睨着她,并不言语。
他轻慢的态度让楚晓寒有些着恼,正欲催问,却蓦地明白他的意图。焦躁的心安定了下来,楚晓寒冷眼盯着他,冷笑着问道,“国师有何条件?”
世上,本就没有白吃的午餐,看他的架势分明是有所要求!倒要看看这妖人有何要求?
星岚流丽的凤眼里笑意涓涓,如春江丽水流淌,勾唇笑道:“陛下果然是聪明人!”
顿了下,带着几分诡秘的笑意轻身凑近楚晓寒,暧昧而轻佻地贴到她耳边,“微臣、要陛下的心——”
耳边被他的气息拂出暧昧的****,楚晓寒轻颤了下,咋闻得他的话,不由一怔,旋即断然地拒绝,“不可能!”语气坚硬而冷淡,一如她盯着他的目光。
她的心已经给了萧浣曦又如何能再给别人?更何况,此人还是妖人星岚!一个让她无法捉摸无法把握无法信赖无法喜欢的人!
她绝不会喜欢上这样的人!绝不会,因此她拒绝得干脆!
星岚似乎早料到了她会拒绝,神情未变半分,依旧笑意涓涓地凝在她,“陛下是害怕爱上微臣而无法自拔,害怕因爱而受伤么?”
楚晓寒不屑地冷笑,这妖人还真够自恋的!他是故意装傻还是激将法?什么叫怕爱他而受伤?他明知道,她喜欢的是萧浣曦不是么?
星岚蓦地抓住她的手腕,楚晓寒用力无法挣脱,怒视着他,冷声喝道,“国师好大胆,竟敢以下犯上!”
星岚不理会她的冷喝,妖邪的凤目深深望进她的眼,十分地灼亮逼人,肆意地笑问,“何谓以下犯上?你非陛下,我未当自己为臣!现下,乃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对话!我只问你,对我星岚果真没有半分情意么?”
“没有!”楚晓寒不假思索地脱口回道,心却在瞬间有了一丝别扭!自己欺骗自己的别扭!为何有这样的感觉,楚晓寒不愿去深究!
星岚深凝视着她,眸中浮动着让人无法看透的情绪,唇边渐渐弯起一个有些扭曲的弧度,让楚晓寒看着心中莫名地感到惊惶。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仰,星岚的手却在瞬间收紧,疼痛让她不自主地皱起眉。
“放手!”
“陛下可想微臣真心助你?”星岚邪笑着舔了舔她的指尖,微妙的颤栗倏然传遍全身,楚晓寒用力地将手抽了回来,指尖红得发烫!
将手拢进宽大的衣袖,遮住那让她颤栗的印记,楚晓寒冷睨着他,扯了扯唇,道,“国师是想以感情来做交易么?”
好个无耻的妖人!
“付出便要求得回报,乃人之常情,有何不妥?”星岚眉头微挑,笑的倨傲而轻佻。
楚晓寒见他如此无所谓地态度,不由地皱了皱眉,略带不悦地斜了他一眼。
身体犹可出卖,心却是永远也不可能拿来做交易!因为人的内心,人的感情,乃不可捉摸的东西,要如何能拿来交换些什么呢?即使能,她楚晓寒也绝不会出卖自己的内心!
妖人乃聪明之人,又如何不明白此间道理,然而,他却还如此可笑地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实在令人不解,令人不齿!
楚晓寒不语,星岚笑睨她片刻,问道,“陛下意下如何?”
掘傲一笑,楚晓寒朗声笑道,“国师的提议,朕、不齿!朕相信,靠自己的力量没有什么不可以!即便是输,也是输得无怨无悔!问心无愧!”言罢,楚晓寒毅然转身,大步离去。
“不齿?”星岚嘴角轻扬,神情依旧是邪肆而轻佻,潋滟的凤目酴醾一如妖娆的桃花,艳丽得几近悲伤!
楚晓寒匆忙地回到凤宫,急切地换下星岚的红色宽袍,这才走到东侧殿找若止。恰好,被人打昏的若止也刚刚醒来。
在若止口中,楚晓寒得知,他乃是被人打昏,楚晓寒不由地暗暗疑虑起来。星岚若非神通,怎会如此及时地赶到?且,星岚有何必要将若止打昏?即使若止对他有敌意,星岚如此不羁的人又怎会与他一般计较?如此想来,楚晓寒不由暗暗心惊。
莫非,抱起她的是另有其人,与她冰火缠绵的也是——楚晓寒简直不敢再继续往下想,若是与她缠绵之人不是星岚,而是一个别有用心的陌生人,那让她更加无法接受……
而如果真的是另有其人,那人又会是谁?难道——楚晓寒心头震荡,不敢再深想,事情,有些诡异……
嘱咐若止两句,楚晓寒又匆忙地回到自己的寝宫,欲招来萧笃玉一探如今的萧浣曦与以前的有何不同,想了想,又就此作罢。
听闻萧笃玉一向不喜欢这个儿子,平日里很是冷淡,根本不关心,试问,如此又谈何了解?许,还不如原来的月飞嫣来得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