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安和齐昱离开蕴竹宫,来到御书房促膝深谈。
边疆大事已经在朝上汇报过了,一年多没见面,本想在乔珍妃那儿安安静静地叙叙兄弟情谊,没想到忠贤皇后和孔仪妃先后跑来搅和,非但没叙成,反倒搞得每个人都不愉快。
此时两个人相对而坐,相视一笑,刚才的所有不快都散去了。
“皇兄清瘦了!”齐昱笑道。
“每日都有操不完的心,想不瘦都难啊。”齐靖安叹道,看了他一眼,“有时候朕很羡慕皇弟你能纵横沙场,快意恩仇。被那些朝臣念烦了的时候,就想索性扔下龙椅和堆积如山的奏折,骑上一匹快马,天下之大,四处流浪去。”
齐昱笑了起来,“如果是那样的话,不出三日,皇兄就没命了,不是饿死就是被那些觊觎龙椅的人杀死了!”
“唉!”齐靖安叹了一口气,眼神变得飘渺起来,“朕还记得八年前,朕随母后去玉泉寺上香,为病重的父皇祈福,在玉泉寺的梨花树下碰见一个小女孩。她见朕愁眉不展,就送了朕一朵梨花,还告诉朕凡事不要想太多,只需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就好!这些年朕每每遇到难题的时候,就会想起她的话。现在想来,还真亏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能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来!”
齐昱笑了一笑,“皇兄本来就喜欢难为自己,凡事想开点便是。”
“皇上,皇上……”
两个人正谈到舒心处,颖儿喊叫着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皇上,不好了,珍妃娘娘她……”
“珍妃她怎么了?”齐靖安和齐昱一起站了起来,又异口同声地问道。
“珍妃娘娘她晕倒了!”颖儿声音都带了哭腔,“皇上您快去看看吧!”
齐靖安一边往外奔一边问道:“宣太医了没?”
“已经差人去叫了,奴婢怕珍妃娘娘有个好歹,便急着来通知皇上。”颖儿跟在他身后禀报道。
齐昱站在原地愣了愣神儿,也抬腿追了上去,“皇兄等等我,臣弟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