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夫和两名太医轮番给齐靖安号了了脉,便齐齐地跪下,“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您已经完全痊愈了!”
齐靖安的面容依然很是憔悴,但是消沉和猥琐已经一扫而光,眉宇间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和威严,只是显得有些沉默寡言了,听了云大夫和太医的话,只是点了一下头,“嗯,你们都起来吧!”
众人谢恩站起身来。
齐昱看了齐靖安一眼,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云先生,皇兄的毒不会再发作了吧?”
“不会,不会,皇上体内的毒已经完全清除了!”云大夫笑呵呵地捻着胡须,又颇有些感叹地说道,“皇上能完全康复,多亏了他自己意志力坚定,除此之外,还要感谢那位服下白丸的女子啊!”
齐靖安和齐昱闻言都愣了一下,“这又是怎么说的?”
“那女子的体质正好跟皇上的体质相反,服下这白丸与皇上交合的过程中,将白丸之毒传到了皇上体内,跟另外两种毒抗衡,一旦遭到破坏,便使得毒性尽数发散出来。大破方能大立,否则皇上的毒恐怕也不能完全解除啊!”
齐靖安抿了抿唇,有些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这么说朕还要感谢那个冰兰了?”
“呃……”云大夫不知道个中详细,但是见齐靖安这样,感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低下头去。
事情总算过去了,齐昱好久没有感觉心情这么轻松过了,长舒了一口气,笑眯眯地说道:“皇兄啊,你现在也痊愈了,臣弟也该退隐了,宫里的事情实在不是一般二般的麻烦,你自己回去慢慢收拾吧。今天天色也不早了,皇兄是要回宫呢?还是要跟臣弟痛饮一场,一醉方休呢?”
齐靖安听他这么说,也露出微笑,“喝酒就免了,朕倒是想好好参观参观你这程景园!”
“好啊,臣弟奉陪便是!”齐昱笑着陪齐靖安出了门,在程景园随意地走着。
“阿昱,你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养兵的?”齐靖安看着操练有序的士兵,目光闪闪地问道。
齐昱看了看他的表情,眯起眼睛,“怎么,皇兄害怕臣弟图谋不轨吗?”
齐靖安停住脚步,转头来看着他,有些严肃地说道:“你知道朕不是那个意思!”
“皇兄你还是那么没有幽默感!”齐昱笑了起来,在他稍显瘦弱的肩上拍了两下,“皇兄你放心吧,养兵的银子臣弟自己出,用兵的时候你言语一声,这些士兵便会成为皇兄最锋利的武器!”
齐靖安微微一笑,似有感叹地说道:“阿昱,你没发现吗?其实你比朕更有做君王的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