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辰小心地问道：“皇上，微臣该如何答复他？”
“娴妃还是不肯说是怎么杀死皇后的吗？”齐靖安答非所问。
“是，无论怎么问沈娴妃都闭口不言。卓王则说见不到皇上的面，他是什么也不会说的。”孟宇辰低头答道。
齐靖安一拳砸在龙案上，“朕若是能御审还至于拖到现在吗？右相已经断定是朕暗中指使他们父女杀害皇后、冒充皇后设计谋害他，明着暗着地给朕下绊子，不让朕御审这件案子。朕现在顶住压力，千方百计地要救他一命，他竟然还执迷不悟！”
“可怜天下父母心，卓王会如此也是有情可原的！”孟宇辰总算跟卓王有点交情，忍不住叹气。
齐靖安脸色稍有缓和，叹了一口气，“朕当然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娴妃闯下的大祸善后而已，并没有参与杀害皇后，所以朕才想要留他一命。可是他什么都不肯说，朕又拿什么来反驳右相？又如何帮他减轻罪责呢？”
“要不微臣再去劝劝他吧！”孟宇辰很想替皇上分忧，可是他心里也很清楚，卓王是不会说出实情的，说出来就意味着女儿必死无疑。
“疏梅宫的那些宫女太监呢？审问得如何了？”齐靖安似乎对他的劝说也并不看好，转了话风问道。
孟宇辰摇了摇头，“三个侍婢霜菊、雨荷和雪梅跟沈娴妃一样，不管问什么都闭口不言，其余的那些倒是什么都肯说，但是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皇后娘娘曾经去过一次月华殿，时间就在南木苑出事的前一天晚上。”
齐靖安皱紧了眉头沉吟了半晌，对孟宇辰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情况及时来禀报！”
“是，微臣告退！”孟宇辰答应着退出了紫光殿，回到侍卫局大牢，站在门口踌躇了半晌，还是决定去劝劝卓王。
沈正一看到孟宇辰，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孟兄，本王的请求皇上可答应了？”
“王爷，右相联合了许多朝臣不断地上折子，要求皇上以谋反大罪处死你们，皇上坚持要把事情审问清楚，才顶着巨大的压力将事情拖了下来，就是想救王爷一命。”孟宇辰字斟句酌地说着，看了看他的表情，“王爷，你不如就把实情说出来，还有转圜的余地……”
沈正眼神黯淡下来，“这么说皇上是不答应本王的请求了？”
“王爷，微臣知道你是护女心切，可是……”
“你不要可是了，本王曾为多鲁国立下累累战功，难道连这点请求皇上都不肯答应吗？”沈正恼火起来，“你回去转告皇上，皇后是本王所杀，一切事情都本王谋划，跟本王的儿女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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