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身布满了流线型的肌肉,没有耶尔衮那样剽悍,却也不像他原先表现出的那样瘦弱。白皙的肤色趁着窄窄的细腰向下收拢,归进半吊在腰间的鹅黄罗裙中。
“滚开!”耶尔衮冷着脸喝道。先前的那一击,完全是占了紫藤已经制住朗逸的先机,以他八步赶蝉的轻功,再加上自己手里还抱着人,就算是能打得过,恐怕也擒不住他。
“我绝对不会走的,我要她当我的妻子!”朗逸说出这话来,让那些青楼女子们齐齐发出一声哀叹,而耶尔衮则是皱起了眉头,“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朗逸清朗一笑,“她是第一个能制得住我的女人,她有资格当我的妻子。”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滚开!”耶尔衮踏前一步,眼中闪出危险的光芒。
而受了紫藤嘱托,不能随便发飙的猫儿已然按捺不住,怒吼一声向朗逸扑去。
论起打架来猫儿也许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论起速度来,不敢称是天下第一,起码也是个天下第二。
原本就以轻功见长的朗逸,霎时间就被猫儿逼了个手忙脚乱,一个不察,竟被猫儿的巨爪在颈子上挠了一道血口。
当下,只见花雕楼的大堂内一道黄影与一道黑影腾转挪移、上下纷飞,乒乒乓乓的桌椅碎裂声再次响起,老鸨钰娘很直接地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看我迷香!”得了空子蹿进房中的朗逸终于捡回了他特制的迷香,扑面向猫儿撒去。
被迷香正中面颊的猫儿响亮地打了个喷嚏,身形缓了一缓,却丝毫没有昏迷的迹象。
要知道,朗逸的迷香虽然是极品,但分量却都不多,而猫儿本就属于异兽,再加上在巨量迷药和南偏殿那浓的能呛死人的迷香中,早已练出了免疫力,当然不会在这样的小剂量下倒地。
不过,脚软酥麻,失去些力气却是免不了的。
于是,就出现了上文所说的那副情形:耶尔衮抱着男装的紫藤走在前面,昏昏沉沉的猫儿紧随其后,被他们一起排斥的朗逸,则又换了一身女装,捂着脖子上的伤痕跟在后面。
这块牛皮糖看样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甩掉的,总是抱着紫藤行走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快些去雇辆车马好一些。
打定了主意,耶尔衮转向一旁的玄武大道,凭着曾经来过汴梁的记忆搜寻着附近最大的一家车马行。
站在记忆中的位置上,耶尔衮抬头望去,面前那鎏金的匾额并不是车马行的招牌,而是闪闪亮亮的四个大字:“东方府邸”。
只不过是几个月没来汴梁,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耶尔衮一面暗叹着,一面抱着紫藤向街道的另一边走去。找不到车马行,也只好去问路了。
“壮士慢走!”
身后传来的一声呼唤有些熟悉,耶尔衮疑惑地转过头去,见一鹤发青衫的老者,立在那府邸的门槛中向自己招手。
“你认识我?”耶尔衮皱了皱眉头。
“壮士这记性!”那老者啼笑皆非,“今日清晨老夫还在汴梁城外的官道上见过二位,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哦。”被他这么一提醒,耶尔衮终于想了起来。面前这老者,可不就是清晨在大道上“仗义执言”的东方不败?
“壮士这是要哪里去?”东方不败踏出门槛,看见耶尔衮怀中“昏迷不醒”的紫藤,也皱了皱眉头,“你家夫人何故弄的如此?面色苍白、嘴唇发青,还请快快进入老夫府中,找个大夫来瞧一下为好。”
本就有些担心的耶尔衮被东方不败这么一说,也有些担心起来,当下也不再客气,抱着紫藤跟在东方不败身后,进入了东方府邸。
猫儿自然而然地跟了进去,而低垂着头的朗逸,看了眼那门楣上所悬挂的牌匾,嘴角边掠上了一抹笑意。
请了大夫,来来回回地折腾了一番,给紫藤灌下了两碗醒酒汤后,她才悠悠地醒转过来。
“这是在哪里?”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摆设,要不是身旁还有耶尔衮这个熟人,紫藤几乎要怀疑自己又穿越了。
“这是东方府邸,今天早晨我们遇见的那个长者的家。”见紫藤清醒过来,耶尔衮面上的冰山融化了一角,温和地低声回答道。
还没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从酒楼瞬移到那个老头儿家里,紫藤眼角的余光,就瞟到了站在一旁,伸着脖子张望自己的朗逸。
“好你个家伙,打劫到我头上!赶快把我的玉佛还来!”一见朗逸,紫藤顿时怒向胆边生,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抓住了他的衣领。
这家伙,喝醉了居然把自己做了什么都忘了!耶尔衮一脸的黑线。
“我已经还你了啊!”朗逸指了指紫藤的脖颈,满脸的委屈,当真是如梨花带雨、海棠羞怯,看得人心生不忍。
“是吗?”低头摸了摸胸口,那玉佛果真又回来了!紫藤愣了一愣,没有注意到朗逸在看见她雪白脖颈时,眼底所闪过的那一抹晦暗。
“不对,你还是抢了我的东西,这笔帐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算了的!”摇了摇因为醉酒而有些发晕的脑袋,紫藤的态度再一次坚决起来。
“我知道错了。”朗逸的表情就好像刚嫁人的小媳妇儿一般,“我已经决定痛改前非,以身相许,以后就跟在你身边伺候你。”
“呃……”这一下,轮到紫藤目瞪口呆,忙不迭地缩手。
“你别听他胡扯,我坚决不允许!”耶尔衮带着满身的煞气踏前两步,一把将紫藤扯到身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