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新文见了门上的赤金符文,说道:“这封条都还没撕呢!看来,肯定还没有人进去过!”
余飞刚才光顾着注意符文上的盘古文,却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如今听博新文这么一说,他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博新文说得没错,封条没有被撕开过的痕迹,那么便肯定还没人进入过古墓,这至少可以说明,玄冥神石还没有落入鬼道中人的手里,而且很有可能自己此前的担心也是多余的,说不定鬼道中人根本就还不知道破解这伏羲陵墓入口结界的方法。
这时罗子疑惑地说道:“这封条得贴了有好几千年了吧!怎么还能保存得这么好呢!简直就像新的一样,这究竟用的是什么纸啊!”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余飞仔细看了看,却也不知道是什么纸,他所知道最好的纸张便是神章锦帛,不过这种赤金色的纸张显然比神章锦帛还要好。
余飞扭头向白逸清问道:“白姐姐,你知道这符文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吗?”白逸清毕竟是活了数千年的灵狐,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
白逸清沉吟了一会,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曾经听玄灵真人说过,神界有一种神帛,乃是用一种十分罕见的神界血蚕丝制作而成,这种神帛是用于制作上等符箓最好的材料,说不定这两道符箓便是用这种神帛制作而成。”
“符箓是什么?”罗子问道。
青木真人在一旁解释道:“符箓乃是道家最为上乘的一种法术,亦称丹书,符箓是符和箓的合称。符是指书写于表黄纸或是锦帛之上的笔画屈曲、似字非字、似图非图的符号、图形,箓则是指记录于诸符间的天神名讳秘文,符箓可用于召神劾鬼,降妖镇魔,治病除灾。最初的符便是指符箓,但这箓是用神界文字书写而成,极为繁琐复杂,十分难学,所以后来道家对箓文进行了简化,不但用人类文字代替了神界文字,而且内容也少了许多,而到了如今,懂得画这符箓的人已是凤毛麟角,大多都单单只是画符而已,并无箓文,效果自然也大打折扣。”
“我说怎么丁三爷对付一些普通鬼怪总要带着那么一大叠的纸符呢,合着是那些纸符都是有符无箓!”罗子恍然大悟。
青木真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现在懂得画符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符箓!而像如此怪异复杂的箓文,我也是生平未见,想必不是凡间符箓,而是传说中的神符!神符可不仅仅只是召神劾鬼、降妖除魔,就算是用来对付九天神龙、大罗金仙,恐怕也不在话下!”
罗子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这玩意能用来对付神龙?该不会这副神龙骨架就是被这两道神符给干掉的吧?若是这样的话,咱们拿着这两道神符,不是就不必担心再碰上那些鬼龙了吗?”
说着,他竟然伸手便要去揭这两道神符。
余飞一见,赶紧将他拦住:“兄弟,不可莽撞!”
青木真人也是脸色一变:“莫兄弟切不可轻易触碰这两道神符,这神符就相当于一个仙阵,稍有不慎,仙阵便会启动,届时恐怕我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可若是不揭去这两道神符,我们又该如何进去呢?”博新文皱着眉头说道。
秦风倏地一下拔出了龙吟剑:“哼!我就不信区区两道符有如此厉害,”他话音一落,众人都还没来得及阻止,一道凌厉的剑气已朝着两道神符劈了过去。
这含光剑气极其凌厉,其利能断金碎石,更别说这两道看似柔软的锦帛了。
然而谁知神符却没有丝毫反应,剑气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白逸清和余飞不由松了一口气,他们原本还担心秦风用剑气攻击神符,有可能激发神符内的法阵启动,那可就麻烦大了。
罗子在一旁愣愣地说道:“秦大哥,你这一剑是不是劈偏了啊?”
秦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抡起含光剑正准备劈出第二剑,余飞赶忙上前将他拦住:“秦大哥,先别急着劈,看看再说。”
就在这时,从众人身后忽然传来了赤焰神兽的一声咆哮,这吼声在这狭窄的空间内震耳欲聋,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大家回头一看,只见赤焰神兽仍然站在神龙骨架的另一头,双眼目不转睛地瞪着骨架的头部。由于众人此时都站在骨架的尾部位置,也不知它究竟是在看啥。
“它这是怎么了?我看它自从进来以后注意力似乎就一直放在这副骨架上面,难道这副骨架有什么问题吗?”博新文纳闷地问道。
余飞也觉得有些奇怪:“我也不知道,我去问问它。”
他抬腿正欲朝着赤焰神兽走去,却忽然从脚下传来了“咯吱”一声异响。
“什么声音?”余飞惊道。
“我……我怎么感觉这声音好像是从这副骨架身上传来的呢,我没听错吧?”罗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神龙骨架,心里不由升起一阵寒意。
秦风神情严肃地说道:“没错!正是这副骨架发出来的声音!”他的听力极强,能够准确判断声音的来源。
那赤焰神兽显然也知道这声异响来自于骨架,它又往后退了几步,并不时的对着骨架低吼着。
大家正在纳闷,骨架竟忽然动了起来。
“我靠!这……这玩意不会是活的吧!”罗子已经惊出了一声冷汗。
白逸清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她脸色一变,大喊道:“不好!这是一条骨龙!”
“骨龙!?是什么玩意?”
白逸清还没来得及回答,那副神龙骨架忽然猛地一抖,扬起一阵尘土,紧接着,它整个身子竟然慢慢地站了起来。
“这……这玩意真……真是活的……”罗子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青木真人更是吓得面色苍白,全身止不住地发抖,话都说不来了。
余飞不敢怠慢,赶紧将内气运至掌心,白逸清也将九条灵尾甩了出来,但这一时之间,谁也不敢贸然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