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闪过拓拔逸伸手帮她将手里多余的花接过去的情景,月清云笑笑:“我在想,明天到底会是一个热闹到什么样的好日子。”
随即转身离去。
走到房门边的时候,转身,回望着犹自站在远处的逆寒,沉声说道:“你说,若是我那个朋友没有死,又不肯出来和我见面,会不会是他有什么苦衷?又或者是······”
话未说完,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逆寒脸上带着的冰冷青铜面具,毫不犹豫的将门掩上。
逆寒听着月清云的话,等她将门掩上之后,视线就就从房门处移到了自己手上拿着的花上面。
到了现在,他才看清楚月清云摘的是一朵半开的月季。
夜间的露水,沾在月季的花瓣上。
在月夜里,玫红色的月季显得越发娇嫩欲滴。
它就像是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让逆寒看着月季的眼神,竟流露出一种带着痛苦的仲怔。
整个人定在那里,就像是痴了一样。
心里,百转千回。
却是无从选择。
月清云进到房间之后,也不去点燃桌子上的蜡烛。
接着从窗叶上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走到床边,将自己和衣扔到床上。
她已经肯定,逆寒就是拓拔逸。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样改变嗓音的,变成她完全听不出的陌生嗓音。
但是,她还是从很多的蛛丝马迹中确定,他就是拓拔逸。
除了她和拓拔逸两个人,谁又能知道,拓拔逸像一个傻子一样关心她。
特别是当时他问她,拓拔逸是不是她的情人时,那种急促的呼吸,又是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之下才产生的。
可是,他为什么就不愿意坦然的面对她?
门外,月夜寂静。
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到让人以为在这个天地间只剩下自己。
但月清云却知道,在门外的回廊上,站着的是一个她等候了多时,但是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不愿意面对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