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素清望着自己那双眼睛,拓拔寒突然之间发现月清云骂得还真的是对的,他以前就是一个瞎子。
在这个世界上,特别是皇宫里面。
每一个人都是带着一副面具活着,只是有人的面具让人分不清真假而已。
他若不是瞎子,以前怎么会看不清素清在知书达理的面具后面,是这样的一副心肠?
暗自叹息了一声,拓拔寒突然发现,别的方面他不知道,但是在看人这个方面,他绝对比不过拓拔逸。
拓拔逸要不是看透了素清,怎么会及时将她休掉?
或者,这个皇位,本来就不应该是他做的,而是命运把他推到了这个位子上,永远都没有办法下来而已。
下了,就是死。
“皇上,你......”
拓拔寒抬起手,凌空压了一下,注视着素清,轻声说道:“要是没有意外,过两天那个女人应该就会被朕抓回来了。”
在这个时候,他终于下了决定。
是时候将所有的事情都做一个了断了。
不管素清对他的爱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要将决定说出来。
再拖下去,再给素清心里虚假的希望,就不再是顾念着旧情,而是害了她了。
他给不了素清想要的。
若是再让她留在皇宫里,也许,她会变得让他就是想包容也无法容忍,素清已经被这个皇宫变得太多了。
拓拔寒狠心直接忽略素清因为他这句话变得更加苍白的脸,伸手将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取了下来,低着头看着手里冰冷的瓷瓶:“等朕把那个女人抓回来,这里依旧是她的寝宫。”
耳里传来素清楚楚可怜倒吸气的声音,拓拔寒咽了一下喉咙,狠心接着往下说:“而且,这个也不再是以前那一对瓷瓶了,等一下你就将它带回去吧。”
那一对本来就被素清自己摔碎了。
在拓拔寒心里,这个瓷瓶一如以前所有的一切情意,是爱也好或者是感激产生的错觉也罢,在过去之后,都无法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