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云咽了一下喉咙,将梗着她说不出话的伤心咽下去:“原来你说的对不起,是指现在。”
随即声音一冷,冷冰冰的问道:“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知道也许会有这样一天?”
拓拔逸突然不说话了。
月清云这样说,他的确不知道怎么回答。
到了现在,他真的不敢说他没有存在这样的心思。
或者,只是冥冥之中有着惨败的预感,才是做了月清云这样的一手准备。
当初他完全可以直接借助韩杰的军力用同样的方法回到皇宫,但他却没有。
却是先去找月清云。
将月清云带来这个让她无法回避的地方,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之前就有这样的预感?
拓拔逸真的不敢肯定。
他的沉默,让月清云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酸,情不自禁的眨了一下眼睛。
睫毛上的那滴泪,在她的眨眼的同时,坠落到拓拔逸架在她颈部的剑刃上。
滴落在早就染红冰冷剑刃的血里。
慢慢的融入血迹中。
“朕答应你。”
和拓拔逸一样,拓拔寒同样看到了月清云的那滴泪。
心如刀绞。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只是这样的一滴泪,就让他有了一种守护的感觉。
他宁愿流尽自己全身的血,也不愿意看到月清云这样悲痛欲绝的一滴泪。
心里,突然想起月清云那一次昏迷中时不时的抽搐,他不知道月清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噩梦,但是,当时是真的心痛了的。
比起月清云的笑颜,江山社稷算什么?
这样的感觉,来得如此强烈。
强烈得就算是素清说的是事实,强烈得他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就冲口而出,答应了拓拔逸的要求。
说完之后,不顾素清猛地抬头射过来的诧异中带着责难眼神,沉声说道;“但是,朕也有个条件。”
“说!”
拓拔逸抓着月清云发丝的手指松了一点,面无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