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逸手脚冰冷的看着月清云不紧不慢的款款走到校场中间的台子旁边,伸手端起放在台子上的一杯酒,想出声制止,却发现自己连说出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管他心里再怎么样着急,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又或者,是他真的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真的都无法回头,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月清云端起酒杯之后,甚至还抬起手臂和拓拔逸示意了一下。
一如老朋友见面是的欢畅饮酒,也如故人离别时的洒脱。
在她的眼里,大有一去不复返的决绝。
就是饮下那杯酒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不曾消失过。
拓拔逸就那么站着,手脚无力到了麻木的状态。
无力阻止,所有的一切都在无力阻止中,只能是静静的看着月清云嘴角沁出一丝血迹。
想走过去,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手指却没有力气动一下,脚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定在原地一样,任凭他怎么样去努力,都还是丝毫动弹不得。
想放声呐喊,将心里的苦楚郁闷恐惧都喊出来,声音就像是被喉咙堵住一样,到了唇边的时候,就变成了无声的呢喃。
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顺着脸上的轮廓往下流,蒙蔽了眼睛,让他怎么样也看不清楚月清云嘴角的血迹和笑成弯月般的眼睛,但就是抬手将汗水擦拭去的是力气都没有。
连心都是麻木的。
到最后月清云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的心才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
身子也猛地震动了一下。
刚才那种麻痹已然消失,力气也回到了他的身上。
快步往月清云的方向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他不知道怎么过去能做什么。
拥着她?
月清云不需要,从他将剑架在她的颈部之后,她就再也不需要他了,在这个时候,她最不愿意的事情,就是和他有任何一点接触,更不要说让他拥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