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谁拿的?”
念青抬头,“是皇后所赐之人流烟偷窃。”念青就是想借母后皇太后之手除了这等祸害,若是皇后应是要栽脏,怕是无处下手了。
端木丽华眯起了眼,这皇后竟然想一次性毁了我凌云王府的名声!
顿时也怒由胆边生,对着李嬷嬷说道:“让侍卫把流烟给我带来,敢拿了我的东西,岂能让他人出手教训!”
李嬷嬷应了声是,便走了出去。
端木丽华见念青还跪在地上,便拉了她起来,双目含笑说道:“今日这事,姑姑定帮你摆平,只是姑姑有一事要问。”
念青接过宫女递上来的红枣茶,喝了口入胃,顿时浑身都暖了起来。“姑姑但说便是。”
“明日便是小年了,到时候王宫贵族都会前来,若是你想嫁谁为妻,姑姑倒是可以给你做主。”言毕,端木丽华低头,眼底却是透出丝丝试探。
念青怔了怔,却是苦笑,谁会愿意?那些重名之人何人愿娶一个庶女为妻,那些重权之人又怎会愿意与宰相作对?
只是脑海中那昂然之姿却是让她心神一晃,她浅浅一笑,轻启红唇,“姑姑无须多做功夫,念青暂无嫁人之心。”
念青这话刚刚落地,端木丽华便笑着点了点头。
锦华宫里。
传来了几声啪啪声,只见小冷子跪在地上,狠狠地抽着嘴巴。那嘴上已经延绵了一条血丝,他亦没有停下来。
“好了!”皇后娘娘扶额,脸色暗沉。
小冷子立即磕头道:“是奴才的错,奴才没拦住端木念青,这会儿云烟已经被带去延寿宫了,若是她招了,她必死,若是她不招,母后皇太后也由不得她扯到丽妃和念青身上。”小冷子说完,见皇后瞪了他一眼,顿时又噤了声。
皇后却是敛目沉思,没想到端木念青的反应如此之快,竟然想到了母后皇太后,真是自己棋差一招!
只是母后皇太后究竟是如何想的?端木念青不过是庶女,她为何这般护她?难道……
皇后双目冰冷,却是更加警惕起了端木念青,这两姐妹终有一日是要铲除的。
小冷子见皇后陷入深思,却是开口提醒道:“那永福宫的禁令可是要解除?”
蓦地,皇后拧紧了帕子,“没脑子的,自然是要解。”这无凭无据的,莫让人说我皇后处事不公,无德无能!
延寿宫的暴室中,一个板子打了下来。流烟痛得哀哀直叫,只管刑罚的嬷嬷受了上面的旨意,这会儿更是往狠里打。
流烟受不住刑,大声喝道:“我是皇后的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几个嬷嬷却是狞笑了起来,扯起她的头发,见着她这妖娆的脸,登时淬了口口水,“皇后的人?你不是永福宫前的吗?”
嬷嬷们说着,便见有一尺长的银针放在炭火前烘烤,“知道这是什么刑吗?十指连心,这可是接着指甲缝里刺的,烤了火的更是钻心地疼。若是你不说实话,你这朱蔻如兰的手恐怕就要废了!”
流烟不敢置信看着嬷嬷,心里却是害怕地紧,顿时哭着喊着,“求嬷嬷高抬贵手,求嬷嬷高抬贵手。”
那嬷嬷也不隐瞒,“母后皇太后知道你是受人指使,你若是招了,便给你一条命,若是不招,便直接处死了丢护城河里去。”
流烟吓得胆都要破了,顿时涕泪俱下,“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只是……”她顿了下,说出皇后,她必死,不说今日就得死。
一时间她竟恨起了皇后,更是恼了自己,竟然这般思虑不全,当初若是丢给别的宫女,怕也无这事,只是当初自己鬼迷心窍,舍不得丢给他人。
“如何?说还是不说?”
流烟哭了起来,她不能说啊,脑海里浮现一个温柔的女人,她抚养自己长大,若不是她,自己哪里能活到现在。画面一转,却是皇后的声音,“若是你有一日敢背弃于我,你娘,必定受万毒穿心之痛而死!”
流烟摇了摇头,抿嘴道:“我是受永福宫主子的指使的。”
那嬷嬷气地狞笑,“好,好你个嘴硬的。那嬷嬷我也不必留情了!”说着几个嬷嬷一同上去,一条铁锁横链直接挂上流烟的脖子,几个嬷嬷两手一紧。流烟双眼一模糊,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娘的身影,她笑了笑,终于白眼一番,落下了两滴眼泪,僵硬着一动不动了。
待念青回去之时,已经是华服加身,永福宫的几个奴婢立即上前,齐悦也是落了泪,“那日听太监们说,你差点被那些侍卫拿了去,真真是吓死我了。”
念青轻笑,“这一劫过去了,姐姐当好好歇息才是。”
芙儿立刻递上茶水,对着念青说道:“小姐无半分伤痕,小姐真是聪明,若不然幽禁一起,即使皇上想踏入,怕也是各宫百般阻挠。那我们的日真是不好过了。”
何姑姑点了点头,“快让三小姐先入屋休息吧。今夜可是小年夜,晚上要去永隽殿用膳呢。”
几人散了,何姑姑却是站在原地,想着这几日的事情,这场风波平了,今晚希望是个平静之夜。
然而事情,却不太顺人意。
待日落西山,宫中各处挂上了红灯笼,芙儿点灯,给念青细细描了眉,换上一件紫袄内搭绯色长裙,腰间一抹浅色封腰,广袖下刺了朵雪莲。
见念青打扮地娇艳可人,芙儿才笑了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姐,今晚带个如意郎君给二夫人看看吧。”芙儿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