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居前种着一片竹林,春日一到,竹林复苏,很是养眼。
屋前,一个身穿长袍的老者微眯着眼,突然握紧手中的翡翠珠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五年了,府中的贵人来了。“我也该走了。”
白管事一上前就听到吴道子说出这句话,急得就上前说道:“吴道子,侯爷让您去前院救人呢。”他不禁腹诽,这吴道子空有一身名号,在王府也从没见过他出手救过谁,当初侯爷夫人不也难产死了吗?这吴道子,我看,根本就是俗人。
吴道子将白管事一推,“收起你那龌蹉想法,你就回禀了侯爷,就说那姑娘福缘深厚,无需吴道子了。”说完,吴道子走出了这院落,留下气得一脸煞白的白管事。
等白管事回来,见到的便是一头奶牛身下那一桶牛奶,他惊讶地看着侯爷扶起那姑娘,随之端起碗盛了牛奶后,直接灌入那姑娘嘴里。白管事本不忍心看那姑娘受此待遇,刚想上去劝,就接到侯爷阴狠的目光。顿时脚步一退。只是眼怔怔看着那牛乳流地到处都是,那姑娘的衣襟头发都被沾湿。
“厨房的婆子是都死了吗?蛋清呢?”侯爷见念青眉头依然紧蹙,更是对着那些下人吼了起来。
一个婆子捧着一个大碗上前,那碗里都是刚刚打下的蛋清。侯爷接了过去,也都灌进了念青嘴里。念青被侯爷那吼声惊醒,生生吞下这蛋清,脸色却是非常难看。真的非常想吐!
“感觉怎么样?”安平侯问着,却见念青脸上红潮未退,还不等念青说话,他又盛了一碗牛奶,再次灌入她的嘴里。念青瞪大了眼,虽然胃就要撑爆了,倒是牛奶一入腹,那恶心的感觉反而好了些。
就这样,直到那一桶的牛奶快见底的时候,侯爷才停止这种让人看着胆战心惊的摧残,至少白管事是快要吐了。
此时,念青的脸色终于恢复了过来,她伸手摸了摸肚子,那肚子已经圆鼓鼓突了出来。而她身下的床榻已经湿了一片。她只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忍不住一阵发抖。
这一幕落在白管事的眼中,更是觉得侯爷此举,天怒人怨。好好一个姑娘家,……
“侯爷,这都怎么了?”此时,入了眼帘的是一个看过去还算秀丽的女子,看过去接近30了,此人正是暂居侯府执事的方姨娘。
念青看了一眼,便见方姨娘直盯着自己看,那双眼充满了试探的味道。
安平侯冷冷看了下方姨娘身后的两个嬷嬷,那两嬷嬷身子一颤,头恨不得埋在胸前。云姨娘脸色一冷,刚想继续开口,就看到安平侯挥了下手。“下去。”
云姨娘咬牙,却是冷眼看了下念青的方向后,才退了下去。
很快,下人们鱼贯而出,屋子里只剩下安平侯和端木念青。空气变得有些稀薄了。
安平侯却是落座在一张太妃椅上,身子微微倾斜,那墨色发丝披在他的胸前,平添了一种慵懒的气息。那双狭长的凤目似笑非笑,散发着某种不明的味道。
那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可以让人怦然心动的男人,也是一个危险的男人。念青收起眼,不敢再瞧那双眼睛。她坐了起来,那脖颈的牛奶自然滑落,湿了她的前胸,那儿,曲线毕露。
安平侯眉眼一挑,倒没有半分躲避之势。念青看他那饶有兴趣的样子,竟觉得心中一顿火烧,连带地脸颊又一次红了起来。这一次可不是因为中毒,但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
“劳烦侯爷送我回凌云王府。”念青说着用手挡了挡,那厮一定是色胚。
“脏透了还不想洗澡吗?”不等念青反驳,他高喊了一句,“准备浴桶和水。”
念青杏眼圆睁,谁脏了!鼻端一阵恶心的味道传来,她也忍不住耸了下鼻子,是挺脏的。见浴桶搬了进来,水也加满了,她试了一下水温,刚刚好。却见安平侯一动不动,自在地坐在太妃椅上。
“你不出去吗?”
安平侯一脸无辜,“为什么要出去?”
念青暗咒,这厮一定是草莽出生,赖皮,阴狠,腹黑,装蒜,多面!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知道要回避吗?”
安平侯不发一语,只是开始站了起来,双手缓缓把披风拉开,解着衣裳上的纽扣。露出内力白皙弹性十足的前胸,念青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动作,好像……渴了,直到看到他嘴角的那抹浅笑,她才回过神来。她是被猪亲了吗?竟然不知道呵斥!念青真的觉得遇到他,她的平静无波全都化为泡影。
谁知安平侯却说道:“我说过这浴桶给你用的吗?要是真在我房间洗澡,你明天就得嫁给我了。”
念青听得心中咯噔一跳,这句话不知道为何像一个重锤锤到自己心里。她愣了下,却见到安平侯那笑意渐深的脸,发狠握紧手,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那温厚的声音,“隔壁房间准备好了衣服和浴桶,洗好了等我,我送你回去。”
等房门关上,念青却是嘴角勾了起来,一股暖暖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脚步轻盈走向那隔壁的房间。
这间房暗香浮动,越过那玛瑙镶嵌的屏风,一个横杠上放着一套粉色锦衣,旁边一个大圆浴桶飘着氤氲的水气,那上面的梅花露水点点。这屋子不似自己雨霖苑,雨霖苑若是没有点炭盆就与冰窖一般,这房间似乎烧了地龙,温暖地令人心安。
沐浴过后,她换上那粉色锦衣,走了出去。
“侯爷,吴道子刚刚离开了。”白管事见那姑娘去了隔壁房间后,终于上前禀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