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等一下。”
念青只觉得身子一紧,她昂头,听着床慢慢晃动的声音,她昂起头,任着发丝上的汗水滑过锁骨,滴到床上。
“丫头。”男人一声呼唤,他的手滑过她身上最为敏感的地带。引得她一颤,这才吃吃一笑。
念青微微张开嘴,正要呼出,却被他一个勾唇,唇齿相勾。
她拉近了他。
“恩……”
“别,先别动。”念青抱紧了他,线条却并非那般刚毅。她一个低身,不自觉地伸舌,卷了卷他的耳朵,只见他一颤。
念青一个怪叫,这才说道:“让我歇歇。”
男人邪魅一笑,却是咬了咬她的唇瓣,“这些日子的帐待会儿算,你得先补了我,我这几日亏损呢。”
念青还未休息,就被一股酥麻的感觉袭来,大脑一顿,立即陷入了一片空白当中。
唢呐之声吹遍了整个侯府,侯府上下都尽显欢腾。自然,除了大夫人之外。
一顶粉轿从侧门而入,轿内的女子将长鞭系在腰上,她瞪大双眼,朱红丹蔻深深嵌入手心。滴出血红色的摇曳。
而她的身上,除了妆容红艳,便只有她的指甲才有这艳丽之色。其余的除了粉便再也没有了吧。
端木紫音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脑海里浮现出这几日在府中的情景。
爹爹和娘在听说她被染之后的事情,竟然都是骂她无能无用。奈何那贱人端木念青把这消息传至整个京城,她不嫁便是死。
今日终于是入了这安平侯府,却是嫁给了那最弱的男人。
她闭上了双眼,死死咬紧了牙。端木念青,你也别得意太久。你个不会生蛋的母鸡,日子一久你还能有何用!
“新夫人下轿。”媒婆的声音打破了她种种思虑,她眯起了眼,伸手给了一旁的贴身丫鬟莲儿。
这才出了轿子,就只看到媒婆一人,未见新郎尉迟同和大夫人。她眉头一皱,开口问道:“大爷呢?”
媒婆眯起了笑,“这纳妾是无须亲自出来迎接的,音姨娘就随我走吧。”
音姨娘,这一句话如同一个刺深深在她心里扎根。她咬了咬牙,这才在莲儿的虚浮之下走了进去。
屋内,念青与安平侯坐在一处,老太君坐在主位,尉迟同与大夫人身着红衣坐在下方。
“新娘子来了。”媒婆的话传来,尉迟同的双眼就一亮,这便朝着端木紫音看去。
大夫人面上带了笑,双手却是握地实了,看着端木紫音道:“妹妹,看过你穿那么多颜色,这粉色最是配妹妹。”
端木紫音脸色一变,双眼一瞪,就是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笑着看向媒婆,“这还不让音姨娘敬茶?今儿个起地早了些,相公这生意还没顾得上来呢。”
媒婆闻言尴尬一笑,这便让丫鬟立即递上茶来。
念青看了眼紫音,脸上带着笑。双眼却是盯着她骨节分明的手,那手因为用力拽紧而青筋并露。
见那丫鬟将茶水递上,而端木紫音却丝毫不动。念青才说道:“莫要失礼于人前。”
端木紫音看了过去,正见安平侯一身紫袍,随着他一个抬手饮茶,袖口上的金丝绣线勾勒出一朵暗黑的金莲。
她痴迷看着,丝毫未觉现下的情景。
安平侯放下白釉茶杯,冰冷的目光飘了过来,让人脊背发凉,“素不知端木桦是怎么教导你的!”
念青笑了起来,双眼却是危险一眯,她还痴心妄想不成?
“我亦不知。”念青说完,成功看到了端木念青即将冒火的样子,她这才说道:“怎么,连礼数都忘了,若是你再这般不懂礼数,我倒是要回去问问叔公和堂叔,莫要玷污了端木这个姓氏才是。”
老太君见这三人剑拔弩张,双眼微微一眯,开口道:“今日大喜日子,你们又是出自一个府邸,当亲上加亲才是。”
念青却是挑眉道:“当日她不顾礼法,彻夜不归。让大哥不得已纳了她为妾。大嫂终日忙进忙出,我亦引咎自责,虽说紫音是我妹妹,大嫂也视我如知己。岂能不分是非黑白。”
大夫人一见到尉迟同看端木紫音的目光,这火气就蹭蹭往上冒。这段时间她劳心劳神,哪里得了他一句夸。这不过就是纳了个妾,就这般喜新厌旧,这府上谁还关心着她。
幸好,还有念青在。
端木紫音这会儿是气炸了。莫说她到底是什么心性,端木念青就那一句话把她置于不守礼法,死赖八拉硬是倒贴给尉迟同一样。她恨地就要抽出腰上的鞭子。
“好了,快请茶吧。”老太君看了眼端木紫音,今日不过是走个过场,她亦不想多呆。只想着今日还有些客人,莫要丢了安平侯府的脸。
端木紫音见老太君发话,这才收起眼中的戾气。将茶杯举起,一一敬了过去。一直在一旁静默不语的尉迟风和二奶奶见过这两姐妹的阵仗后只是笑了笑,再送了个红包作罢。
待端木紫音将茶杯递到念青面前的时候,她的手一抖,正见那滚烫的茶水就要泼到念青身上之时,安平侯一个眼疾手快,迅速将念青提了起来。手臂上却是被烫了下。他放射性地甩手。
浑然不知他一个武艺高深之人,这一手就那端木紫音往后一倒,直直撞到了柱子上。
念青见尉迟倒抽一口气,立即说道:“快上药箱。”
尉迟同见安平侯受了伤,心下可是急了。更是瞪了紫音一眼,立即让人上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