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太医检查过后,也是那一句话,死于心脏衰竭。
人群里,人人惊叹。
大皇子处在人群里,他的目光却死死定在皇上身上。为什么?为什么母妃和二弟都出事了,唯有父皇……
床上秀气可人的二皇子静静躺着,好似睡着了一般。石将军只觉得胸口被砸了一拳,嗡嗡地闷闷地发疼。将军夫人两眼一翻,哭着晕了过去。
皇上看着床上的孩子,想起他乖巧地喊自己父皇。他闭了闭眼,半晌才回头说道:“给朕查清楚,为何两人会同时死于心脏麻痹。命人来为二皇子洁身。”
“是。”
回去之后,大皇子裹着被子,双眼赤红,身子忍不住发抖。
内侍张远过来,对着大皇子道:“殿下,可是身子不适?”见大皇子颤抖着发白的双唇,他忍不住发问。
突地,大皇子抓住他的衣领,压低了声音道:“那毒药到底有没有效?”
“有的,那酋长说了,是血亲就一定有效。”
“滚,滚下去!”
张远垂着头走了下去。
血亲就可以毒杀,那为何父皇没有死!他不住地颤抖,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他到底是谁,是谁的野种!
第二日一早,安平侯府的马车刚出发,这石妃和二皇子死于心脏衰竭的消息已经传遍。
念青与尉迟对视一眼,却都满脸质疑。
心脏衰竭?念青眉头一挑,却是对着尉迟说道:“相公,为什么石妃和二皇子会差不多时间死的?”
尉迟烨把念青斜长的刘海拨开,目光一沉,“怕是并非那么简单,有可能是被同时下毒。”
念青点了点头,确实。
入了宫,永福宫中的萨满教徒都来了。皇上一张脸几乎是素着,深怕这最小的儿子也出了事,更是坚持要萨满教徒驱邪。
尉迟扶了念青在一旁等着。随着皇上到来,他身后还有一人便是大皇子。
“他的神色看过去不对劲。”尉迟烨握着念青的手,意有所指地看向大皇子。
是了,他好似时不时地盯着慎儿看。那双眼里也不是那般忧伤。更多的是低下头,让人看不清神态。
如此一想,两人心里都生出了警惕之心。只是念青的目光却是不由得落在了大皇子的身上。石妃和二皇子都检查不出死因,却在同一个时刻去世。检查不出死因……亲人毒!
萨满教徒各个都带着獠牙面具,点起了香,便开始围绕着被抱着的三皇子做起了法事。
然而,三皇子却突然大声哭喊,声嘶力竭般。
齐悦看得心疼,正欲上前,何故故摇了摇头,“娘娘,萨满教是神教,施法期间是不能打扰的,否则于您和三皇子无益。”
一股淡淡的味道飘散开来,念青越发皱起了眉头,这香!
不对,一切都不对劲。她霎时站了起来,抬手把正在焚烧的香给踩灭,抱出三皇子,接着对奶娘说道:“快喂奶。”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人措手不及。萨满教徒怒目相向,几乎就要拿了念青。
“你在做什么?”皇上冰冷地看着念青。
大皇子握紧拳头,暗恨眼前这个大肚女人!
“启禀皇上,这香里面含有毒药,不足一岁的孩子闻了轻则日夜啼哭,不吃不喝。重则痴呆。”她目光一顿,转向大皇子。
皇上听言,怒从中来,到底是谁!
“皇上,臣妇有话要说,还请皇上移步。”她看了眼尉迟,神兽把怀里一包东西给了尉迟,低声道:“相公,发动暗卫监视石将军,一旦他有异动,点燃这东西,捉了他。”
尉迟烨把手中的东西放入衣内,双眼一转,朝大皇子看去,便退到丽妃身后。
到了永福宫里头,四下无人后,念青才定定看着皇上。
“皇上,想必你记得万寿节那一日,大皇子给您,石妃还有二皇子倒了葡萄酒吧。”她不能百分之百笃定这事是大皇子干的,然而,事情想起来有因有果,怕是八九不离十。
皇上皱起了眉头,“记得。”
“当时大皇子的手还受了伤,流了点血,皇上应该也记得吧。”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你到底有什么话想说?”
念青挑了挑眉,“一种亲人度,就是以自己的血作为药引毒害血亲,毒药无色无味,金针试查不出,死者看过去就好比死于呼吸衰竭,心脏衰竭。石妃和二皇子应该是死于这种毒。”
皇上转过头来,“你这话是说杀害他们的是他们的血亲?”
“是。想必皇上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吧。”念青抬起双眼,见皇上脸色发沉,继续说道:“按照他的计划,一旦毒发,他便是唯一适合的人选。而昨夜里,只有二皇子和石妃出了事。皇上,您却什么事都没有。只要三皇子出了问题,太子的人选也只有他一人。”她没有继续说,一切皇上自有定论。
出了殿,念青便去看了慎儿,确保无视之后,她才呼出一口气。后脚就出了永福宫,回到安平侯府。
下午,宫中传来消息,三皇子企图杀害太子,被关押受审。皇上雷霆大怒,下令所有求情者均以同党罪名处置。
念青吃了药便让芙儿和小词休息去,自己再一次睡了。却不想这一睡,风云变幻!
石将军兵符一出将军府,就被神秘人给拦截了下来。一批神秘的兵士将将军府团团围住,更有人在百里之外,扣押跃跃欲动的将军嫡系部队。全部过程就在没有硝烟的夜间瞬时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