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一入书房就深深看了眼桌前的密报,梁波是今日早朝时死的,这事情太诡异了。
萧昂也眯起了眼,梁波是侯爷秘密安排入的御史台,为人的确刚正不阿,也得了皇上之心,怎么会无端端被冠上这个恶名!
安平侯甩手将那密报碾碎,烧了个彻底。
萧昂身子一颤,却是说道:“主子,要不然今夜我去探一下天牢。”
安平侯冷眼一眯,摇了摇头,“今夜我去。”
夜色降临,夜空中黑沉一片,冷冽的风吹起,外头风声刮着地皮,帷帐外各处依依呀呀作响。
何姑姑看着今夜的天色,怕是明天更会冷上三分,对着小艺子说道:“浴桶搬去三小姐房里了没?”
小艺子笑了笑,“前些日子那浴桶有些坏了,今日内务府送来了个大一些的,已经搬去三小姐房里了。”小艺子说着,吩咐了几个太监提了热水送了进去。
待水都满了,水温适宜后,几个太监宫女都退了下去,红罗帐下,一道薄纱垂下,素手解开脖颈处的细带,粉红明蔻触及那翠绿的粘扣,嗒地一声露出细嫩白皙的颈部,那软若无骨的耳垂微微泛红。
轻袄解开,白璧无暇的香肩上挂着两条红得妖冶的肚兜带子,曼妙地划过她冰肌玉骨的锁骨,火红娇艳的肚兜上曲线如峰,右衽绿扣在腰上缩地紧了,露出一截粉白鲜亮的肌肤。
轻扯腰上的细线,衣服飘然划过她细嫩的肌肤,刷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水晶般的脚踏入浴桶,渐渐没入那铺满花瓣的浴桶中,温热的水让她舒缓地叹L了一口气,蕴出一股满足的味道。
她敛起水珠,朝肩膀滚去,经过水的润泽,她的身子越发晶莹了,白皙中透着些许粉色。
念青叹了一口气,这身子经过自己这段时间调养终于焕发出女子该有的光彩,不再像从前那般干瘦,纤柔的曲线,丰满的身姿,晶莹剔透的皮肤,嫩如婴儿的双唇。她抿了下唇,上辈子活了28岁还是个处,连个吻都没接过,因着这事,她还几次被同寝室的姐妹们嘲笑。
她轻笑,深深潜入水中。
天牢中,两道烛光倏然被灭,走道里一片黑暗。
一道异香飘入这鬼气森森的牢狱,两个狱卒完全没有察觉这抹飘香,兀自聊着,“这女儿红可是上好的佳酿。来,兄弟喝两口。”
“嘿嘿,你早上可是立功了,贵人赐了你好酒,兄弟我也跟着沾光。”
“哪里算功劳,那小子死活不认罪,这事情也司空见惯了,何必再言功劳,来,再来一碗。”
这话刚落地,那蕴满了酒香的碗哐当一声落地,两狱卒均双眼模糊,噗通趴在桌子上深睡了起来。
一缕黑衣陡然出现,那双黑曜如葡萄的双眼霎时发出阴冷的气息,紧盯着那飘着浓香的女儿红,嘲讽的笑挂在了嘴角,梁波的命就值这一坛女儿红?
黑衣男子睥睨着石墙上的血迹,神情冷冽,再次看向地上,解了其中一个狱卒腰上的钥匙,他走向了那件散发着浓郁的令人作呕味道的牢房,废旧的铁锁锁在门栏上,一阵血腥味袭来,让人作呕。
黑衣男子睥睨着石墙上的血迹,神情冷冽,再次看向地上,除了一团乱的杂草并无再多的痕迹。
突地一阵脚步声传来,男子眯起了眼,瞬间跃上了梁。
“快,有人闯天牢!”一人大声一喝,瞬间脚步加快,迅速来到牢房。
“给我搜!”话毕,牢房内哭喊的声音突地落了下来,犯人都缩了身子,小心熠熠看了几眼,又迅速低头。
蓦然,西边牢房那传来狱卒的惨叫,所有人警惕了起来,均朝着西边而去。
一道黑影一掠而过,迅速消失在天牢口。
眼尖的狱卒顿时喊了起来,“人跑了,快追!”
随之各举砍刀朝外追去。
男子蹙起眉头,脸色阴郁,见绿柳边的高墙,快速翻身,身子缩地一下就消失在夜空里。
一阵风卷起幽帘,男子匍匐着身子,隐藏在屏风后。
屋子里很静,除了偶尔的水声涟涟,几乎只剩下浅短的呼吸声。
一抹娇艳的身影在烛火下尤其红润,他眼眸一颤,正要出去。却问道一股熟悉的奇香。他脚步一移,冷魅的双眼细细看那女子的侧脸。
长发染湿,贴着她殷红的丰润的唇,唇边那甜甜的梨涡像淬了蜜。
她轻笑着潜入水中,丝毫未知屏风后有一人双眼眯紧,正一步步朝这儿走来。
念青在水中憋足了气,终于忍受不住,刷一下就呼出水面,指尖的水抛出一个美丽的弧度扫了出去。
“身材不错。”温厚的嗓音让这个安静的屋子顿时变得暧昧非常。
念青愣了下,本能地张嘴,男子上前,大手揽起她一丝不挂的腰,一手堵上她的唇,她呜咽一声,水眸不敢置信看着这蒙面的男子。
男人扯下面巾,恶劣挑眉,“丫头,腿勾上来,别掉下去了。”
念青只觉得浑身都烧红了,登时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
男人见她不配合,大手一捞,念青只觉得心跳失去了频率,扑通扑通就要跳出嗓子眼了。整个人一丝不挂挂在他身上,他却是面不改色,只是拖着她的手紧了紧。
他盯着眼前的女子,眼眸中闪过一丝激赏。女子肤如凝玉,润白细滑,随着她的紧张晕出薄薄的一层绯色。他恶劣一笑,“今日,我不打算回府了,就在这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