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眼里,就如此不堪吗,难道他堂堂的北静王,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入不了她的眼了?
“林黛玉,睁开眼!”水溶冷冷地命令着她。而她,就象没听到一般,依旧紧紧地闭着那双明亮的秋眸,甚至还把头偏到了一边去。
“林黛玉,你给我睁开眼睛!”他气急,伸出手,扳正她的脸,象个负气的孩子一般,用手指撑开她的眼皮,强迫她睁开眼睛看他,她不肯,又开始挣扎。
水溶狠狠地执锢住她的双手,将她的双手按到她的头顶,然后,俯下头,如暴风般再一次掠夺着她的粉唇,以更狂暴的姿态,封住她的口,唇舌纠缠,他毫不给她呼吸的空隙,黛玉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在他的掠夺下,她想反抗想挣扎,可是双手被他治住,整个身子都无法动弹,口被他完全地封住,无法出声,无法呼吸。
她的头脑越来越晕,可是他的掠夺越来越猛烈。忽地,她脑海中一道绚烂的白光掠过,接下来,她眼前一片黑甜,身子软软地垂下……
她,居然……被吻得晕了过去!
水溶正用力地掠夺着她的美好,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但狂飙中的他仍是发觉了她的异样,原以为她是在装昏,可是无论他接下来如何动作,黛玉偎在他的怀里就是没反应……
粉嬾的面颊上,染着呼吸不畅带来的红晕,仿佛初绽的桃花,娇媚动人。鼻翼微微翕动着,长长的睫毛此时安静地垂下两弯迷人的弧度。
被自己吻晕了?
看着她,水溶脸色怪异,说不出是该气还是该笑,一双墨眸一瞬不瞬,看了她好一会儿,心中竟然不自觉地柔软了下来。此时此刻,那一腔怒气和报复的心理,在昏睡着的她面前,纷纷无法施行。
他要她,要她感觉到真实的疼痛,让她记着自己是如何要她的,她要清醒地记得她是他的。但不是在她这个样子的时候!
他抱起她,走向那张大床,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随意地拿起衣物,自己穿好,将刚才汹涌的欲望囚禁在衣物之内。
体内的激情仍在叫嚣,看来只能用冷水来浇灭灼热的欲望。俯下身,凝睇着身下的她,衣衫已经被他撕得乱七八糟地,胸前春光乍现……
他喉间又是一窒,拿起一床薄毯覆在她身上,但仍是不甘心地探进手去,沿着她优美的曲线游走,偷香了好一阵,方才罢休。
尔后目不转睛地看了她许久,方转过身,走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隙缝投射下来,树叶间点点碎金调皮地闪烁着,雨后初霁,一切那么清新美好。
今天是去大觉寺迎佛牙的日子,仪式隆重庄严,故以皇后为首的后妃们,用罢早膳,早早地便来到了长寿宫候着。此行由水明畅负责护卫,五百御林军随侍左右,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大觉寺而来。
坐在车中,黛玉看着沿途的景致,默然不语,水溶再一次放过了她,她不知是否该庆幸,她不清楚他是怎么想地。只是,他还会接二连三地如此对自己罢,自己,早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他何时想玩,要看他的心情罢了。
自己如同一只被捉住的小老鼠,他就是那只高高在上的猫王,他一直要同自己玩着猫戏老鼠的游戏,不是吗?
对于善男信女来讲,佛牙可是圣物,见佛舍利如见佛。
因水氏王朝信奉佛教,故此次的仪式无比地隆重,为供奉此枚佛牙,还特意修建了舍利塔,将其供于七宝金塔之前的莲座上。佛牙舍利塔,为金碧辉煌之八角形十三层密檐砖塔,塔高五十一公尺,矗立于西郊凤凰山山麓,大觉寺南面。
自然,圣物都有严密的保护,非常庄严,常人自是很难观瞻到。就象此次,除了皇家成员及一些专属的官员外,便是全国各地有德旺的高僧,此次不仅要举行盛大的供奉仪式,各地的高僧们还要进行交流讲学。故太后要在大觉寺待上几天,聆听大师们的教诲。
此时的大觉寺张灯结彩,法乐悠扬,恭迎佛牙瞻礼法会在这里隆重举行。皇家一行车轿人马,在凤凰山脚下便停住,从前面传来太后的懿旨,众人要下马下轿步入大觉寺以示虔诚。
太后的话,众人自是不敢不从,平时养尊处优的人们,此时下了车轿,沿着山路,缓慢地步行上山。
通往佛牙舍利塔的道路两旁遍插六色教旗,所有栏杆都缠挂着象征吉祥的黄色缎带。宝塔平台上搭起缀满鲜花的彩棚,彩棚正中供奉着三世佛像,像前桌案上安奉着佛牙舍利七宝金塔,在灯烛的映衬下熠熠生辉。彩棚四周高悬一对对大红灯笼,在朦胧的晨雾中流光溢彩,显得分外明亮。
各地的法师、喇嘛以及千余名善信早已迎候在此,列队两旁,合掌肃立。大觉寺主持怀海禅师,率众合什在殿外迎候着。
太后由两名宫女搀扶着,满脸肃容,徐徐而来,怀海禅师忙近前合什,太后也恭肃地合什致意。怀海亲自在前面引着,将太后一行迎到大殿内。
此时整夜大殿鸦雀无声,气氛显庄严而肃穆,人们均被一种神圣的感觉笼罩着。待到众人一一按序跪好,法师宣布法会开始,顿时钟鼓齐鸣,梵音缭绕。在悠扬的梵唱声中,仪式开始了。
这样的氛围中,不由自主地,人的心会变得格外地澄净,没有半分的杂念。黛玉随着众人跪在那里,旁边是水溶,她不经意地扫过他,注意到此时的他也是一脸的凝重,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