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心思,归根结底一句话,讨太后的欢心!
明天就是给太后祝寿的日子了,黛玉吸引了上次的教训,为了防止水溶故意捣乱拖延时间,天蒙蒙亮便起床了,简单地梳洗了一下,然后催促着水溶起来更衣。
水溶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偏偏就是不肯合作,闭着眼睛赖在床上任黛玉怎么哄就是不动窝。黛玉没办法,只好尽量地温柔体贴地劝慰,希望他能识大体点儿,但好话说尽,任她声音再轻柔,语气再动听,水溶就是不为所动。
黛玉费了半天口舌,就在她耐心快要失尽,负气地不再理他的时候,终于,水溶神采奕奕地睁开那双黑亮的眸子,冲着黛玉痞痞地一笑:“娘子,侍候为夫起床罢!”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但话说罢,他却依旧舒适地躺在床上,懒懒地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黛玉瞅着他,愣了愣,每次服侍水溶穿衣,都是把里衣穿戴整齐,她只需帮上穿好外衣就可以。
今天?看他的样子,难道是让自己从头服侍?
黛玉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慢慢地走过去。她站在床前没有动,有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脸的审视。水溶一脸惬意地躺在床上,眯起好看的黑眸看着她,将她的动作和表情尽收眼底。
就要黛玉正苦恼地思索着如何是好的时候,水溶越发摊开四肢,呈大字型安逸地躺着,那样子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他眯着眼睛看着她:“娘子,你不是说出嫁从夫,一切以丈夫为重嘛,怎么,连伺候自己的夫妻起床之么简单的事都不会……你这个妻子是怎么当的啊,还有脸说自己贤惠?”
水溶悠闲无比地嘲讽着她,脸上一片戏谑。
“没伺候过,所以不知道。如果王爷对为妻不满意,大可多纳几个妾室回来,让为妻跟着学学,等为妻学会了,再伺候王爷不迟啊!”黛玉挑挑眉梢,丝毫不理会他的嘲讽。
反正她也清楚,水溶这个人软硬不吃,讨好没用,干脆就自己怎么痛快怎么来罢,怎么舒服怎么气他就怎么说罢。如水溶这样的傻子,只怕没有几家闺秀心甘情愿地嫁他为妾罢。
果然,水溶在听到黛玉几句话以后,脸色顿时古怪了几分。忽而,他好脾气地道:“算了,我还是将就着先让你我伺候罢,不会可以学嘛,那为夫就勉为其难,教教你如何伺候你的丈夫!”
黛玉偷偷一笑,唇畔勾起一抹促狭的笑,佯作认真地问道:“那么,就请王爷赐教赐教,请告诉为妻第一步应该怎么做呢?”一副虚心好学,不耻下问的态度。
水溶勾唇一笑,眯起墨眸,懒懒地道:“第一步,把为夫从床上拉起来,记住,温柔,一定要温柔……”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明白了,王爷大可放心就是,为妻最大的优点就是温柔!”黛玉浅笑吟吟,一脸的乖顺,说着她动作轻柔地伸出手,攀住水溶的双臂,手下用力,使劲地拉他。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水溶居然会这么重,她拉了半天,也没反应,水溶的身子纹丝没动。她鼓了鼓腮,吹了口气,只换了个姿势,把手伸向他的手,为了能用上全力,更好地把这位不肯出一丝力气,全靠自己用力的宝贝夫君从床上拉起来,黛玉琢磨了一下,似乎爬上床更省力一些。
于是她只能无奈地脱掉鞋子,上了床,双腿分开,跨过他的双脚,半跪在床上,用力去拉他。这个姿势,其实极其暧昧,但专注的黛玉并没有注意到,她一心只想尽快地把水溶从床上拉起来,尽快地梳洗打扮好,保证今天不会去得太晚。
所以,别的她就根本顾不上许多了!
看着她的这个姿势,鼓着腮,表情认真投入,水溶黑眸闪过一丝狡黠,他突然之间起了促狭之心,在黛玉用力拉他的时候,他手臂微微一用力。
原本黛玉就姿势不稳,半跪半趴在他身上,此时由于用力不稳经不住之个力道,被他猛地一拉,身子便骤然前倾,整个人就朝着水溶的身体扑了上去。
毫无征兆地,黛玉整个人便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他的胸膛,额头还非常凑巧地撞到了他的牙齿上,疼得黛玉咬牙切齿:“哎哟……”
“娘子,为夫只是让你叫我起床而已,没必要投怀送抱罢?”某人一脸无辜,非常无耻地开着她的玩笑,一双黑瞳,坏坏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黛玉。
黛玉撑起身子,一只手揉着自己的额头,狠狠地瞪着这个无赖,额头磕得还真是疼,她一脸鄙视地咬着牙,难不成吃过一次狗肉,水溶行事还有几分象狗了,她现在身上还留着他的牙印呢。
黛玉不再理睬他了,转过身去,任由他一脸坏笑地躺在床上,轻轻地揉了揉额头,从袖子中拿出一面小巧的镜子,照了照,发现只是一个小小的红印,并没有大碍,估计很快就会消退,不至于引起旁人的注意,黛玉方轻轻地松了口气。
今天是太后的寿辰,肯定会有不少的皇亲贵戚来给太后祝寿行礼,到场的人估计少不了,她可不想带着牙印出去见人。她再一次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以后一时一刻也不可粗心大意,水溶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戏耍捉弄她的。
他屡出怪招,每每令自己防不胜防,自己需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哦,娘子的小镜子真精致啊,平时随手带着?”水溶还真有点奇怪。
“当然了!”黛玉很淡然地将小镜子收起放到怀里,水眸转了转好心地解释道:“铜镜能辟邪,我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得时刻带着防身护体!王爷难道不知道有这一说吗?”黛玉反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