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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鬼阶梯2

政远叔听见父亲这话,夹在指间的烟头微微的抖动了一下,但是远叔并没有说话,盯着杯子里面的酒水半晌才轻轻的摇着头,母亲见到政远叔沉思的模样,不禁笑道:“政远,在想什么呢?烟头都要烧到手指了……”

这时政远叔才反应过来,立即端起桌面上的酒杯,说道:“亮哥,你刚才的那番话说的不无道理,只是……”

父亲看着政远叔欲言又止的模样,说道:“冒的风险太大?”

政远叔点点头,接着说道:“那墓室我曾经进去过,整个墓室似乎并没有机关暗室,但是危险却又恰恰出现在这里,墓室的规模如果以那座山坡为参照物,仅凭大概估计也有近千个平方,这还是排除任何意外的情况下做出的参考数值,这么大规模的建筑难道会没有任何的防御性措施,又或者说墓主人料定后世人没有办法闯进墓室?”

父亲端起酒杯和政远叔一口喝掉酒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冒的风险越大利益也就越大,越是其妙我倒还真是越想试试。”

“我看你是又喝多了,刚才还在讲着那座古墓只是关键点,并不是问题的主要原因所在,现在又说这般话,脑子被酒精烧坏了。”母亲听着父亲的话,似乎有些不乐意的说道。

然而我听着父亲这番话,似乎感觉他已经将这个问题,在心中深思熟虑了很久,今天只不过是借着酒劲说出来罢了,父亲朝着母亲拜拜手说道:“女人家知道什么玩意,老头子和这些年村里人不能让他们白白的死去,其中的蹊跷一定要弄明白。”

我抬起头看了看政远叔,发现他此时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对于父亲刚才说的话也做不出正确的判断,然而酒后吐真言这一说也并不是虚的,父亲接着说道:“那座古墓既然是关键点,那么更多的线索还是需要从那里才能够得出,政远你说若是不进去查探清楚,怎么能进一步的判断事情的整体性?”

“亮哥,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觉得这个风险太大,小毛子和政福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政远叔说道这里也便止住了话语,父亲既然说出这番话,想必他的心里面已经有打算,如果自己再次逆着他的意思说下去,那就显得自己心里在退缩,而没有将村里人的生死放在心里。

我坐在旁边已经吃饱喝足,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顿时想起昨天晚上所想到的问题,于是开口说道:“父亲,我觉得这件事最关键的一点方向,还是当年教爷爷道术的野乞丐身份。”

父亲微微一笑,略微点着头说道:“接着说,看看你能分析出什么道道来。”

看着他们仨人全都将眼光全都投向了我,我便将昨晚思考的问题全部说了出来,政远叔听完我说的话不禁竖起大拇指,张着通红的脸说道:“分析的还真是全面啊,如果按照你所讲那么眼前需要做的就只有两件事情。”

“嗯!”父亲也轻声的哼了一声,说道:“野乞丐的身份固然重要,但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想要弄明白他的具体身份,我看也是难于上青天,至于政远你说的两件事情,其中是不是有这么一件?”

政远叔连声说是,然而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寻找黑眼镜,但是想要在茫茫人海寻找一个大活人,这份艰难恐怕也不亚于攀登珠穆朗玛峰了,最后还是母亲说了一句话,让大家恍然大悟。

“既然查探那座诡异的墓室风险性大,那么我们就从那座石碑(鬼闻碑,饭间已经将奶奶的原话对父母讲过,而且父亲也知道这事情,所以母亲也知道。)入手,关于村子的历史我们可以从族谱或者乡志等资料进行查阅,应该会有所发现。”母亲坐在我身边轻拍着我的脑袋说道。

母亲说的也是这件事情的一个入手点,族谱因为现在已经是残缺不齐,恐怕只有将更多的希望寄托在乡志上面,这就需要经过相关部门的同意,不过由村长郑玉出面应该可以顺利的查阅。

这顿饭一直吃了将近三个小,最后还是摇摇晃晃的政远叔站起身,将父亲手里紧握的杯子拖下来,哥俩的这顿酒也算是结束了,父亲在这里一共租了两间房子,晚上我和政远叔去另外一件房子睡。

政远叔迷迷糊糊的躺回到床上,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轻微的鼾声就从他的鼻孔里面传出来,我拉过一张单薄的床单将他盖好,经过一天路程的奔波,自己也是累的要死,再次躺在软绵绵的床上的时候,不消片刻却也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早晨的时候,温暖的阳光从窗台照射进房间,浑身便是一阵燥热,夏天除了蚊虫鼠蚁多惹得人烦躁,然而早晨也令人郁闷,因为无法赖在床上睡懒觉,阳光照射进房间,温度逐渐的升高睡得浑身都是汗水,不像冬天越睡越是想藏在被子里面不出来。

母亲敲响房间的门,站在门外说道:“饭菜都在锅里面热着,中午要么自己烧,要么和远叔去外面吃。”说完这些便离开上班去了。

当我起床的时候,父亲也离开房间留了一张字条给我,无非是让我呆在家里面,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要瞎跑,我和政远叔都是中午时分起床的,草草的吃过饭菜便思量着这么热的天气,可不能老实的呆在家里面虚度。

我正想开口对政远叔说起这事的时候,远叔却比我先开口说道:“子明,过几天你就开学了,你远叔我这辈子还没进过正儿八经的学堂呢,要不下午先去你学堂看看?”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两个都是闲不住的人,远叔的这句话正中我下怀,然而装成为难的样子,拿出父亲留下的纸条,对着远叔说道:“这不好吧,你看我们又不熟悉这里,迷路了怎么办?况且父亲也留了纸条,我怕……”

“怕什么怕?你个大男人,还怕被人拐啊?好意思说怕……”政远叔白了我一眼,从我手中将纸条夺过去,一把就丢在垃圾桶里面,接着说道:“你还怕你爹揍你不成,你打不过他,难道还跑不过他吗?”

“我爹要是揍我,你可要罩着我!”我装着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望着政远叔说道。

政远叔看着我装模做样,伸出手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笑骂道:“你小子,心里想的是啥,难道我还不知道!”

我也笑呵呵的收拾好碗筷清洗干净之后,便和政远叔走到路口拦住一辆摩的,对师傅说了地址便一路调侃着驶向了学校,二十几分之后,师傅将车子在路边停稳,指着一座较老式的建筑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校园了,别看它外表灰头土脸的,但这所学校的师资力量在咱们县城里面,可是数一数二的……”

一路上这师傅就和我们聊个不停,我和政远叔算起来应该是比较健谈的性格,但是遇到这位师傅我觉得我们依旧是井底之蛙,他的健谈不仅仅是停留在一个单独的知识面,如果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来形容他,其实也不为过。

本以为下车了,自己的耳膜就会清静下来,哪知道他一边数着找给我多余的钱,一边还喋喋不休,最后看着我们迈着步子准备要走了,他还在我们身后喊道:“上学就好好上学,晚上不要随处瞎逛,有些地方是去不得的!”

政远叔顿时停住脚步,转过身子朝着那么师傅望去,然而此时那位滔滔不绝的驾车师傅,早已经登上摩的绝尘而去,我看着政远叔瞬间阴沉下来的脸,问道:“远叔,你在看什么?”

远叔慢慢的转过身子,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没事,只是听着他的话心里就不舒服!”

不明白远叔到底听着他的哪句话不舒服,我也没有继续多问,两人继续往前走着,现在正值开学时期,学校里面来来往往的都是行人,基本上都是家长领着孩子看学校。

我和远叔两人刚跨进校门的时候,顿时远叔停住了脚下的步子没有继续前行,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的一座喷着水的假山,我见他半晌没有动弹,上前推了一把他问道:“又怎么了?”

远叔扯过我的手臂,将我拉到一个行人较少的地方,让我在站在原地等着他不要乱走,他独自一人朝着北面的方向跑去,几秒钟的时间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拥挤的人群。

我蹲在树荫下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一个个亭亭玉立的女生在眼前晃悠,要么是扎着马尾留着斜刘海,要么是长长柔顺的披肩发随风飞舞,一时之间我便感觉自己来对了地方,这城里的姑娘果然是乡下没的比的,自从村里面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我还真没有见过女孩子,因为全都随着自己的父母离村外出了。

沉浸在眼前美景中,恍惚忘记了自己来是干嘛的,正当我摇摇头摆脱自己青春期躁动的思想之后,政远叔也从人群中冒出了头,小跑到我身边,便拉着我的手对我说道:“你记得通知书上,你的班级吗?”

看着远叔一脸焦急且不安的样子,我回应道:“当然记得,怎么了?”

“现在我们去看看你教室的风水……”远叔边说着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扯着我的手臂拉着我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