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的星星奋力的发出自身的光芒,月亮大的如同磐石。
初浅从鸽子的脚上解下一个明黄色小竹筒,然后抚摸了一下鸽子的羽毛将它放飞到夜幕中。
白皙修长的手指展开信笺,脸色忽然就变了。
从来都喜怒不形于色,高深莫测的他脸色明显变的煞白,指尖轻轻用力,信笺就化成了白色的粉末。
快步走到书桌前,坐下来,执起毛笔,飞快的在纸上写些什么。
然后抬起手腕,鸽子就从窗外飞进来,落在初浅的胳膊上。
他将写好的信笺绑到鸽子的脚上,胳膊一抖,灰色的信鸽就扑棱棱的迅速朝蓝颐的方向飞去,消失在茫茫夜空。
另一边,太平客栈的厨房里,如萤火一般暗黄的灯光亮在那里。
苏锦夏忙活的在厨房里跑来跑去,淘米,切香蕉,生火,打水,忙的不亦乐乎。
今天下午的时候,她趁初浅出去的时间跑去找客栈的老板,缠了他一下午。
终于把他缠烦了,答应在晚上把厨房借给她用,不过一切费用都得照付,她赶快就应承了下来。
她要做一顿夜宵给初浅吃,如果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下厨的话,男人都会很感动的,这是她总结了多年的经验得出来的。
东西虽然不丰盛,也很简单,但是,情意到了,那就事半功倍。
苏锦夏轻嗅空气中水果的香味,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为了目的,什么都可以假装。
她很清楚,情,是穿肠的毒药,它会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没有人可以抵挡它的魔力,这是唯一达成她目的的方法,别无选择。
苏锦夏端着刚熬出锅的水果粥站在客栈的阁楼下面朝上望,初浅房间的灯火果然亮着,她轻笑,就知道他肯定没有睡。
她小心翼翼的用盘子将粥端上楼,轻叩房间的木门。
“浅,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