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烈一行三人回到客栈,直接回了房,因为刘恶霸的事儿,败了大家逛庙会的兴致,柳流儿一回房就小脸皱着,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
元天烈也是表情严肃,虽然已经惩治了刘恶霸,可一想到他不过是程家一个远房亲戚就敢如此嚣张,还不知程家人是如何的气焰高涨了,这么想着,心下十分不快。他原本不过是由于一时气急,也想由此打击一下蓝丞相的气焰,所以才封程如云为皇后的,只是现在看来,这招棋似乎并不如他所愿的那般走法,想起蓝千柔在宫中的作为,他开始觉得,也许他当初就应该封她为皇后才对,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比一个关于隐藏的女子更适合做他的皇后吧?这么想着,他忽地站了起来道:“白麒,收拾东西,咱们马上出发。”
白麒闻言马上回去收拾去了,柳流儿却愣愣的,不明白地问:“出发去哪啊?”
“去火凤国。”元天烈一字一顿地道,他必须找到蓝千柔,虽然很同情她和二弟,但为了整个皇朝,有时牺牲一下个人感情还是必要的,想必天吉会理解的。
“哦,太好了。”想到去了火凤国很可能就能见到柔姐姐,柳流儿开心起来。
元天烈被她的好心情感染,面上的线条不觉柔了几分。
三人很快收拾完东西,刚走下楼,正遇到不少兵丁进来,说是要追查打伤刘恶霸的两男一女,三人停住了脚步,冷眼看着兵丁鱼贯进入。
“都不许动,老爷有令,务必抓住凶手为刘公子伸冤,凶手若在这里,速速投降,万不可心存侥幸。”一个身穿官服带头模样的兵丁头目扬声发话。
柳流儿看了元天烈一眼,只见元天烈面沉似水,似乎并未自动投案的打算,于是自己也站立不动,静观事态发展。
“哦?你们三个是一伙的?”那头目注意到元天烈三人,走过来傲慢地问道。
元天烈眼皮都不抬一下,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
那头目见他三人一副不把他看在眼里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拔腰间的配刀。
白麒目光一凛,要知道,在皇帝面前动刀枪,他是可以随手诛杀的。
那兵丁头目并不知道自己面临的危险,正要拔出刀来,“你进去辩认一下”,门外的一句话让兵丁头目暂时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也因此救了他的小命。
门口一个断臂的打手进来,一看见元天烈三人,就惊恐地指着他们道:“就是他们,他们就是打残少爷的凶手。”
那头目一听这话,即刻挥手道:“把他们抓起来。”
兵丁正待上前,白麒向前一步,目光森森地大喝:“我看谁敢。”
“你想做什么?拒捕?”那兵丁头目对上白麒冷岑岑的目光,也不觉心里发虚,没什么气势的质问。
“哼”,白麒冷哼一声,那样子似乎在说:“拒捕又怎么样?”
兵丁头目更气了,这小子杀了人还这么嚣张,正待再令喝令兵丁将他三人捉拿归案,元天烈沉声开了口:“白麒,别在这儿耽误时间。”
白麒点了下头,身影一晃到了那头目眼前,抓起了他的衣领。
“你要做什么?”那兵丁头目没想到白麒的动作会这么怜惜,这时才知道害怕,战战惊惊地问。
白麒悄亮出自己的一面腰牌给那头目看了下,然后冷声道:“回去告诉你们家老爷,他是非不分,助纣为虐,若再不改邪归正,最好洗净脖子在家等着。”
那头目一看到白麒的腰牌,一下子脸色煞白,就凭那个腰牌,别说杀一个远方国戚了,就是杀了他家老爷也不会被问罪的啊。这刘公子谁不好惹,偏惹到他们头上,唉,这次算是白死了。
“走吧。”元天烈冷声道,然后拥着柳流儿就往外走,这一次,他确定没人再敢拦他。
兵丁们看着头目,不知道该不该给他们让路。
那头目接触到白麒扫过去的凌厉眼神,慌张地挥手道:“让他们出去,让他们走。”
三人慢腾腾走向客栈,神色平静。
“爷,他们可是残害我家公子的凶手啊?你怎么可以放他们走?”那打手不乐意了,责问道。
“你懂什么?你知道他们的身份吗?就他们,别说砍了你家公子的手脚,就是杀了你家公子,也没人敢追究。”那头目擦着汗说道。
“他们是什么人?这么厉害?不会是你暗地里收了他们的钱财,所以才放水的吧?”打手不信地问。
“你他妈敢乱说,小心老子一会把你抓回去。”兵丁头目正有气无处洒,这时一生气,抬腿踹了打手一下,板着脸道。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有兵丁也小声问道。
“他们是什么人?哼,敢得罪皇后的亲戚的你说是什么人?这几人,别说刘家公子了,就是咱家老爷见了也得胆战心惊。好了,别罗嗦了,快点儿回去向老爷报告一声,让他小心一点儿,省得到时掉了脑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头目说完,领着兵丁潮水一般退出了客栈。
境况变化太快,人们都看愣了,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有一双眼睛若有所思,在兵丁离开后,也匆匆离开了客栈。
三人出了客栈,慢悠悠地走去小市集,在市集上雇了辆马车开始上路。
在离开汉阳之前,白麒特意又找元天烈说了一番,照他的意思就他一个人去好了,在这种曾经敌对目前又两国局势未明的情况下,怎么说都太危险了,而他是有责任保证主子不涉险的。可是元天烈却不同意,坚持要去,最后都用皇帝的身份来压他了,他只好闭了嘴,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主子哪,既然主子非要去,那他就做好保卫工作好了。
马车缓缓驶出了汉阳城,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只飞鸽在他们离开之时也飞出了汉阳。
路上行人不多,因为走的是官道,路还算平整,柳流儿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把头伸出帘外查看,只见路蜿蜒向前伸展着,两旁的树木枝叶茂盛,在清风的吹拂下“哗啦啦”的奏着它们特有的曲子,路边的青草中间还散布着红的黄的白的小花儿,虽然没有花园中的花香怡人,但也自有一番清新味道。
“别着急,还有挺长的路哪。”元天烈本来是闭着眼坐着的,感觉到柳流儿的不安分,他睁开眼微笑着说。
“唉”,柳流儿叹了口气,说道:“不行我也出去坐吧?里面好闷啊。”柳流儿也明白怎么怎么会问元天烈的意见,照她往日的性格,她一想到就会直接掀帘坐出去了。
“你觉得闷吗?”元天烈眼睛闪着光靠近柳流儿,要知道他有一种方法保证可以让她不闷的,他可是很乐意教她一下的。
“对啊,是很闷的啊。”柳流儿单纯地回答,并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