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屋子里只剩下罂罂一人,她搬了张椅子坐到窗边,推开那扇刚关上不久的雕花木窗。屋内的气流开始流通,一阵冷风呼啸而来,刚聚集起来的暖和气瞬间下降,冷得刺进骨子里。罂罂静静地看着窗外,院子里的花大多已经开败,只有庭院一角的梅花含苞待放。小小的花苞密密麻麻的长在光秃秃的树干上,点点的粉红,在这寒风刺骨的季节里独领风骚。
罂罂这般痴痴傻傻的看了会,开始觉得有些冷,起身将它关上,不要真感冒了回家让爹爹他们担心,窗柩只剩缝隙之时,梅树下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待罂罂定神再次看去,只有狂风吹落的点点花瓣在空中飞舞。
“看来真的快感冒了,尽然眼花!”轻笑,是自嘲,是无奈,怎么可能是他,他现在一定在凤莺楼哪位姑娘的绣房,再说他如何与自己也没有关系,他毕竟只是自己的挂名夫君。
......
眼前的木窗被紧紧关牢,听花钢说,她时常像这样开着窗坐在一旁看着梅花,看得出神时,连小玉在她身边说话也没听见。府里城中的谣言自己是知道,故意不让她出门是不想让她知道,若是知道了,谣言毕竟是谣言,以为她也不会去理会,谁知...她在乎吗?在乎自己是否在温柔乡,在乎自己嫌弃她,在乎自己从新婚至今几个月没有见她!不,她不在乎,若她在乎不会如此平静,以她的性子一定会冲到凤莺楼给自己几巴掌再把自己绑回家,她会对着自己大喊大叫,说不准还会休了自己,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那才是自己了解的罂罂。不过,还是有必要封住那些人的嘴,她虽然不在乎,虽然只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却也是宰相疼爱的女儿,为了这个,也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回头又看了两眼,喜欢梅花吗?一棵似乎有些单调了,即便没有多少日子,也要让她回到从前的样子才是。
白色的身影消失了,梅花落了一地,若她喜欢,自己会补偿。
罂罂,这是我暂时唯一能为你做的,你再等等,再过不久我就会还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