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日,自从那夜以后,洛又像前几个月一样没再出现。
罂罂也开始想起来办正事,粟粟还在宰相府,这次回来不正是为了这件事。记得那次她说自己是洗衣房的小婢,那在洗衣房应该就可以找到她,要是巧灵在就好了,可偏偏她失踪了这么久,听说自从自己嫁入王府后,她也就未曾出现过。自己问过风璟,可风璟也吱吱呜呜的说不知道。
罂罂带着小帽,穿着裘衣,独自一人来到洗衣房,那是靠最北边的一处小院,门口的院墙有些残破。门口晾着许多刚洗好的衣服,未干的水滴到地面,结成冰。院中透着刺骨的寒风,罂罂抱紧手中的手炉,恨不得能整个身子都贴上去。
观察了下四周的环境,罂罂走了进去,园里空无一人,远处传来哗哗的水声。罂罂寻着声音向后面走去,踏过一段泥路后,发现三三两两的婢女蹲在井边刷洗着一旁的夏衣。以前在书里看过,大户人家的洗衣房不仅要洗平日换下来的脏衣,还要在冬日洗好夏衣晾干收藏起来,夏日洗好冬衣晾晒起来,现在看起来不假。
突然一道女声从身旁响起,“小离,还不快把那衣服洗了,不然又得拖到明天。”来人语气蛮狠、很凶,罂罂想一定是个不好说话的主。一旁真在洗衣服的婢女听见声响都看了过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向罂罂投来不同的目光,有些是幸灾乐祸,有些担忧的,有些是等着看好戏的,还有些罂罂看不懂。
“...”
“怎么,老娘的话没听见啊,还敢偷穿主子的衣服,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手中的竹鞭就要像罂罂挥去。
“徐嫂你好大的胆子,连王妃也敢打!”
罂罂转过身去,小玉已跑到自己身边护着,而那迟迟未落的鞭子就在自己身后,上面已变得漆黑,还有几处暗红,一定是打其他婢女时留下的血迹。而拿着鞭子的正是个如自己所想,长得凶神恶撒的老女人,脸上打着比城墙还厚的粉,脸上抹的胭脂跟猴屁股没两样,嘴唇也抹得电影里某男星中毒的“香肠嘴”,身上的油水随着她对自己阴笑的频率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