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被打那天过去了几日,宰相知道我失忆请来了太医为我一并诊治,来的是和电视里一样的白胡子老头,老头说我是什么自身选择性失忆,因为想忘掉过去所以都不记得了,给我开了些安神和一瓶治脸的药便抱着药箱逃了。小玉说我醒来以后就变了,不像以前那样静,居然去拔太医的胡子。我问小玉以前我什么样,她说像池塘中的睡莲,总是淡淡的笑,时常绣点女红作作画什么的,像极了将军夫人却带着只属于自己的忧伤。我又问小玉府里的人都不知道我不是宰相亲生她怎么知道,她很是委屈,说是小姐带她如亲妹自己告诉她得。小玉虽然没有巧灵那么细心却也是护主的仆,性格又单纯可爱,难怪这花大小姐告诉她。不过小玉说她还是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说我以前虽不说什么总笑着却看得出我活的太苦,现在的我看着让她自己也很快乐。
自从那次相谈之后我觉得小玉长大了,每每帮我往脸上上药的时候她都屏住呼吸倍加小心,怕我脸上留下伤痕。这种时候我就会拿她打趣,“不是你自个的脸有必要这么担心吗!”小玉总死瞪我骂我没心肝,说我不爱惜自己,其实我知道小玉是担心我更甚自己,她觉得没护好我,我也知道我被打的那天她哭了一个晚上哭成了核桃眼,却说是自己没睡好。这些我都知道,却只能当做不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聪明但也会迷惘,不知道自己到底以何种身份寄居在这个空间这个身体。除了那次,就像发生在昨天,洛给我的那个肯定的眼神。
“小姐~小姐!怎么这几天总发呆啊~是不是哪里有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请大夫?”现在看小玉倍感情切,她是我在这边相处最久的人。可这伙我不这么想,因为她正端着那老太医开的安神药,白玉膏抹脸清清凉凉香香的也罢,这安神药不知什么东西来的,味道奇苦。
“端开端来,我都好了,没病不用喝了!”那白胡子太医一定在为自己的报仇,给我开这么苦的方子,早知道少拔点了。想到这我就那个悔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昨晚老爷同少爷来过,您睡了!他起小姐近况,我都不知道怎么答。只好答说小姐外伤差不多都好全,却时常慌神。”小玉一步步逼近,浓郁的药味让我胃里一阵恶心,眉头也遂着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