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阴柔的笑着勾着手指,一方叉着腿摆着臭脸,中间夹隔着满屋子莫名其妙的仆人。
屋外的雪渐渐融化,屋顶的融雪顺着瓦楞流了下来,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溅湿了纸鸢衣裙的一侧下摆。
纸鸢感觉自己的鞋里被融化的血水沾的湿漉漉的,脚趾冻得发凉,所以不得不挪动了身体跨进屋里,而本是敌不动我不动的情形下,也因为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旨意而让纸鸢败下一局先。看见纸鸢这一步,压抑的气氛也得以舒缓,大家都看着她笑了起来,以为纸鸢不抵尹孽,先行投了降。
大家乐了,可纸鸢气呀,只不过是沾湿了鞋,挪了这么一步,怎么就成了自己先认输。可这是人家的地盘,别人相信自己看到的,哪里会听纸鸢解释,也只好做这一回哑巴吃了这回亏,有理没人听。既是没人信,没人听,索性也就直接走回了大堂中,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把那只湿了鞋袜当众脱了到了一旁,这么光着一只脚丫子在空中荡来荡去,全不顾其他人惊讶的眼神。
“主子,这...”
尹孽身边的小奴看不过去,上前询问尹孽是否要阻止,却被尹孽耳语吩咐了两句,便挥手让小奴退了出去。纸鸢不知道尹孽对那个跑出去的小奴说了什么,事不关己,她依旧光着她的脚丫,口中还哼出歌来。而尹孽刚看见纸鸢光着脚丫,也有些惊讶,可想到一个本就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又怎会在意如此多的规矩。
在花楼,对女子虽没有太多的约束,但像纸鸢今日这样能当众光着脚丫子的,估计全国上下也早不出第二个,仅此她一人。花楼国的女子虽不用裹脚或是其他,但是极其注重脚,但凡成年了的,除了自己的家人,从不轻易显露在外,更何况是像纸鸢这样明目张胆的再众目睽睽之下!
不知过了多久,纸鸢的脚丫子算是干了,远远的她看见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身影向这边走来。她光着脚丫便迎上前去,“秋香,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