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舞说这句话,
慕容音的心,一下提到了嗓门眼,心跳也急剧的加速起来。
因为他所藏的衣柜,正对着屏风,而屏风后面,正是沐浴的地方。
如若舞真的要沐浴,那岂不是?
一想到这里,慕容音的觉得全身燥热,整个人都觉得不自在起来。
油灯摇曳不止,发出微弱的橘色光芒,
屋内各种家具的影子,也在这片微弱而又柔和灯光中摇曳不止。
衣柜内,慕容音透过门缝,望见舞手托油灯,莲步轻移,
一步一颤,一颤一婀娜的朝着屏风后走去,
她头上那一朵血色的兰花,也随之一颤一颤,好似学人在频频点头一般。
慕容音看了,心中突然觉得毛毛的,
好像那一朵血色的花,花瓣上也长了一双眼睛,
而且这双眼睛也正如他一般,定定的看着自己。
许是做“做贼心虚”吧,慕容音有觉羞耻,地下了头,不去看那副屏风。
水声潺潺,如山泉从高山上留下,敲打在山石上,“叮咚”作响,
又有如小溪流水,唱着轻快的歌,“哗哗”作响,奔向小溪的另一边。
一滴汗,从慕容音如雕刻过一般棱角分明的脸上划过,
危危的悬在如刀削过一般的下巴,闪着衣柜外橘色的光,映着衣柜外正逐件褪下衣裳的女子。
慕容音强忍着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
虽然他知道,在这片柔和的灯光下,有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将衣带卸下,露出如玉一般的美体;
虽然他也知道,如果他睁开眼,偷偷的看一眼,仅仅只是看一眼,不会有人知道。
但是,他却依然将眉目低垂,
眼光若失去焦点一般,茫然的望着门缝外一地莫名的灰暗,那是各种家具留下的影子。
因为此时,仅存的一点理智在告诉他:非礼勿视。
但是即便如此,他却不能否认,当他凝望着一滴空无的影子时,
眼前,却仿似出现了舞无暇的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