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说是什么啊？”小荷的性子最急，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说话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干脆。
“说是，说是要是让小姐知道，小姐定然又要赶她走了！”
小菊的声音很平静，一如今晚平静的夜，只是在舞听来，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当日，她是想过要让她们走，离开沈家堡这个是非之地。
那是因为当日小桃、小荷两人被阮小二伤了，她不想她们再跟着她受苦，所以才要敢她们走的。
没想到……
想到这里，舞的眼睛微微的有些湿润了。
在星月的光辉下，哪一汪清泪，含在她的眼眸中，居然是那样的明亮，就像是一潭映着月光的泉。
小荷转过脸来，怔怔的望着舞，脸上的神情，复杂的叫人猜不透。
小菊也感觉到了点什么，睁大了她那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极力的想要看清舞脸上的表情。
可是黑暗中，除了舞那一双璀璨的明眸外，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我对不起你们，更对不起小桃。”
舞终于忍不住悲愤的哭了出来，泪水像是脱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从舞的眼中滑落。
月光之下，那一连串的泪珠，在星月清冷的光辉下，闪着淡淡的白光。
认识舞这么久、跟着舞这么久，小荷还从来没有见过舞哭。
在她的印象中，舞是那样的坚强、那样的果敢。
却不曾想，今夜，舞居然会当着她们的面，哭成一个泪人！
见到舞哭，小荷惊慌的不知所措了。
动了动手，想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张了张嘴，像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慰的话，安慰的动作，她从来没有做过，也不会做。
不过幸而，旁边还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小菊。
小菊的神情虽然恬淡依旧，但是她的眼眸中，也还是渗出了点点的泪光。
“小姐，你没有对不起我们！跟着你，是我们这一辈子里最快的。”
“对、对、对”小荷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