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烟做完这一切,冷冷的对老头说:“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老头自知技不如人,只能耷拉着脑袋,再不做声。
由于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一边的聂子寒根本就没来的及看清这个过程。
等聂子寒反应过来,老头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向外流出了红色的液体。
柳寒烟看着那血红的液体,冷冷的说:“你很想死吗?”
“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我肖木楼惨败于你手,自是死了也无遗憾!”老头顾自忍着疼痛说。
柳寒烟说:“想死倒是容易,但我柳寒烟今天并不想大开杀戒,只要你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一切,我自然会成全你。”
任柳寒烟的条件再好,老头也只是把双眼紧闭起来,却并不理会柳寒烟。
无奈,两人只好就此僵在一起。
柳寒烟又气又急,恨不得再狠狠的教训老头几下,以解心头之气。
但见老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又实在不想成全他,只好作罢。
柳寒烟实在没法了,才转而透过眼神向聂子寒求救。
聂子寒先是摇了摇头,后来才叹了口气,接着便向柳寒烟他们走了过来。
他见老头一副很有骨气的样子,半晌才脱口说道:“老前辈,我看您岁数也不小了,何苦在这样打打杀杀下去呢?若是您听我一言,就此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好了!”
“无知小儿,你懂得什么!”肖木楼一脸谄笑,并不理会聂子寒的一番好心。
柳寒烟更气了,连忙说:“我看算了吧。人家既然一心求死,我们非要拦着他干嘛,倒不如直接做个好人呢!”
肖木楼倒是什么也不怕,依旧一副任人随便怎么办都可以的样子。
聂子寒心想这老头年轻时估计也是个常常好勇斗狠的老手,许是经历了多次的生死考验,早就把自身的安全置之度外了吧,要不然任是谁到了这生死之际也不会这么泰然处之的。
从小聂子寒就非常欣赏有骨气的有志之士,所以面对肖木楼,他并不想这么简单的就浪费掉一个多年难得一见的良材。
柳寒烟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点。
要不然以她的脾气,肖木楼恐怕早就命归黄泉了吧。
只是这会儿,他们两个人自是有意,可偏偏人家老头不买账。
聂子寒倒不生气,反而对老头又多了几分佩服。
他说:“依晚辈看来,前辈您的武学修为极佳,可为什么却要沦落到这番田地呢?”
肖木楼自然知道聂子寒指的是什么?
要说被买凶杀人这套小把戏,他肖木楼竟然做得出来,也实在是够给他的身份摸黑的。
肖木楼自知理亏,脸上稍稍有些挂不住。
聂子寒怕他误会,赶紧解释道:“晚辈说话可能不太中听,但晚辈却是好意。如果前辈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倒不如让晚辈来帮您分担分担!”
聂子寒这番中肯的话一讲完,任是肖木楼脾气再大,也气消了一半。
肖木楼叹了口气说道:“唉,你这小辈倒是很会做人,只可惜我肖木楼注定是要死在这里!”
聂子寒说:“前辈又何苦这般呢?”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肖木楼答应了人家的就一定不会反悔。既然杀不了柳寒烟,就唯有一死,只是希望别辱了我的名号罢了。”
听完肖木楼的一番话,柳寒烟早就不耐烦了。
柳寒烟气呼呼的想,什么答应了就一定不会反悔,人家要是设计杀你,你也照去不误吗?
这老头果真是个迂腐至极的家伙,如今看来再怎么说服他也不管用了。
真可谓人家一心求死,你还能在阎罗殿里守着他呀!
不过这老头死都不怕,居然还担心起什么身后的名号,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难道他不晓得人死如灯灭,死后的事谁能说的准儿呢!还什么名号不名号的。
想及此,柳寒烟不由得哈哈大笑出来。
引得聂子寒和肖木楼一脸错愕的盯着她看。
“你笑什么?”肖木楼肯定以为柳寒烟在笑自己,所以眼里充满了愤怒。
面对肖木楼眼神里无数条小火箭的瞬时迸发,柳寒烟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此时,柳寒烟虽然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不该笑,但还是理直气壮的对满是愤怒的肖木楼说:“我笑有些人太愚昧了还不自知……”
“寒烟!”不等柳寒烟把话说完,聂子寒便立马带着嗔怪语气阻止了她。
“干嘛?”柳寒烟撇撇嘴,并不以为意。
聂子寒却道:“不要再说了!”
柳寒烟想着聂子寒不帮自己也就算了,但一见他还对自己生气,立马任性的说道:“干嘛不说,死也要让他死个明白。”
柳寒烟的脾气,聂子寒在了解不过了,你越是阻挠她她就越坚持,你不管她的话,她反而会安静下来。
所以他一看柳寒烟的臭脾气开始冒头,便不再硬碰硬,只好甘当起软柿子。
“好好好,你让她说,老夫倒是要看看她能说出个什么来。”肖木楼这时候反倒适时的给了聂子寒一个台阶下。
要说肖木楼这人也怪,刚才还一口一个要死要死的,可如今却对眼前的这对小情人产生了越来越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