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石再次向远方散出光芒的时候,已是过了三十几天,可怜的卜香莲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写着“正”字,来计算时间。
她不希望因为自己频频的问日子,给蒙恬等人增加压力,只是这一次,蒙恬似带兵巡视长城处,留扶苏驻营。
若是平常一定是扶苏巡视,所以当蒙恬离开的时候,卜香莲总是不由得紧张,频频在宫内眺望。
何况今日她也不能再去长城处观望,所以总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担忧得无法安静。
“公子!”身后的小迷突然唤道,卜香莲转过身,对上一双神彩奕奕的双眼,心跳不由得漏提一拍,紧张的抿了抿唇。
“师母!”扶苏立刻向卜香莲作揖,卜香莲也只是简单的回礼,移目,不再看向扶苏,总是觉得看到他,便心神不宁。
“师母,在担心师父吧!”扶苏轻笑着,“每次师父离开,师母都会如此等候!”
“是啊!”卜香莲可不会否认,毕竟事实如此,“他不在身边,总是觉得不安心,只有看到他平安才好!”
“扶苏明白!”扶苏的语气,总是令人茫然,一同他的想法,有时候便是琢磨不定,特别是与熟悉的人在一起,更加沉默。
总是听蒙恬提到朝堂上的扶苏,总是力派众议,果断坚决,可是在营地,总是轻皱着眉头,连笑容也是淡淡的。
莫非,他看到了秦朝的气术?
卜香莲不由得冷笑,这世上可没有什么真正的奇人,他们看到的,不过是自己的权利,被慢慢瓦解。
猛的,一道温柔的光芒从玉石处散发出现,渐渐的延伸,竟似指向长城一处,又似已经迈出长城,指向远方,指向天际。它到底要说明什么?
卜香莲虽然是不解,有怀疑,但她更愿意相信,哥哥出现了!
“听说,匈奴打算派出大王子送去月氏?”卜香莲状似不经意的问,月氏,听起来像是一个妇人,一个姓氏。
扶苏点点头,“是啊,可能待那位王子归来,便成了心腹之患,只是想半路伏击,实在是太过困难。”
卜香莲挑眉看向扶苏,不由得又是冷笑一声,“你认为,送去做质子,就有希望再回来?”扶苏瞪大眼睛,似有不可思议的看向卜香莲。
抿了抿唇,卜香莲知道自己的表现,太过僵硬,被送去做质子,可能有一方面是锻炼吧!
但是,她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只好像是随意的说,“月氏听起来,更加遥远,如果想回去,恐怕很难吧,何况,很多事,不能按常理想的!”
恩?扶苏轻疑,只是看见皱着眉头的卜香莲,转射瞳回营帐,似乎匈奴的大王子被送去做质子,卜香莲更加担心。
回到营帐之内,卜香莲取出方盒,里面的毛笔依旧如新。
似乎已经下了决定的她,暗暗不舍着,留恋着,不知如何来面对此时的自己,与她离开后的蒙恬,还有……
一切,都随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