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
如果是白天,你就在窗前守着吧,我一定会回来的。
等我回来。
如果是黑夜,你就好好睡吧,我会在窗前好好守着等天明的。
‘呵~!’
等啊,一声‘等’百转千回不止,会等到什么时候?还能等到那个时候吗?难道你不知道吗,等是最折磨人的。
所以。
千万。
请不要让她久等啊。
所以现在努力杀啊,破了当前的困局,杀出去啊,带着抚芎花,回到那个地方继续守候啊。
韩先轻语:“等我回来,等我杀了眼前这个混蛋就回来。”
当下自己还在笼中,眼前这个混蛋还是溪开明,他正冷笑的看着自己,他还笑着说局势和一开始没什么不同的。
‘呵~,真的是这样吗?’
我自会告诉你有什么不同的。
“呼~!”
气息沉,韩先的面上满是冷肃之色,拳头骤然一握,顿时整个星图空间都稍稍一震,回鸣好似欢快,它们好像在欢呼主人的强势回归。
“呵~!”
对如此,溪开明的面上冷笑依旧,他的目光挑在自己的身上还是冷漠的轻视,当然他有这个资本,他可是真主啊,那个境界的存在是自己连想象都会感觉到窒息的,这就是他自傲的本钱,可是贵为真主的他好像忘掉了一些本质上的事情。
很重要的。
溪开明冷笑就好像在看一个傻子,他忍不住就嘲讽低语道:“韩先你真的太让我爱了,你这份礼物我太爱了。”
礼物?
在溪开明的眼中,自己就是长天送给他的礼物。
那么此刻你就接好了。
拳头早已准备多时。
你这张脸我早就想揍了,他得意嘲讽成这样,那么刚刚好,告诉他什么叫做打脸,打肿你的脸。
“呼~!”
拳头需要脚下的携同。
脚步一蹬,拳携恨恨好似利箭,擒掌初阳之光,窥视溪开明的面颊,那个地方就是自己的目标。
“呵~!”
他还在笑呢,那张丑恶的嘴脸好像上瘾了一样,好像只有冷笑一种神色一样,对那呼呼生风的拳头只有鄙夷没有重视。
靠近。
靠近,冲撞开一切靠近。
“嘿~!”
终于,溪开明的冷笑换了一种格调,嘲讽的冷视,而比他面色流转可怕的是,他的手抬起的好突兀,没见动,但事实已经挡在了拳头砸脸的必经之路上了。
“呵~!”
见此,自己的面上一丝冷笑浮起,身形坚定不变,可内心确是深深的提起,细语:‘成败在此一举,要么活剐了它,要么自己成它的养分。’
拳头力沉。
而在面对有阻隔的挡道之后,坚定的脊梁在添三分力,意求可以将溪开明的防御轰开,以达到自己的希望。
可以吗?
一切都是透明的,溪开明看着自己的一切动作,嘴角上扬,口中忍不住就嘲讽道:“傻子。”
说时迟那时快。
那声傻子的余音还在他口中打转呢,最后确好像是为了他自己准备的。
呼呼生风。
扑面的风。
自己的拳头来了,而溪开明抬起做防御的手掌毫无意外的挡在了,挡在不是挡住,让他好错愕啊,挡住就连眨息都做不到,瞬间崩溃,瞬间崩的他连冷笑的神情都来不及转换。
大力出奇迹。
你想四量拨千斤?
好想法,可是你想错了我对你的恨,这一拳结合一切,不明的星,藏着的星,我倾注了一切。
你给的只有四量力,太少了。
千斤四量可以,那么万斤呢,不够啊。
“咯~!”碎裂。
溪开明抬起的手掌骨裂一声。
“噗~!”
紧跟着一声之后,一声清脆缭绕在响起,拳头在出发的那一刻就是为了揍溪开明这张面的,现在目的达到了,成功的贴在了上面,成功的将溪开明的冷笑封在面上,成功的将溪开明那声傻子完好无损的贴在他自己的心肺中。
你说你傻不傻。
空有真主的见识,你到是长眼睛啊。
你是瞎了吗,你认不清自身了吗?
真主,是你此刻外面那条神情错愕的身啊,是他无所不能,是他杀韩先如同杀鸡,而不是你现在这份虚弱。
这条身是窃取于韩先的。
韩先才多少点修为啊。
凝仙九境,说的好听点,叫做望君,离脱胎换骨的君境只有一步之遥,说的难听点,还是凡胎一个,你从他身上偷,还能偷出来一个天啊,充其量只能和他相当啊。
如果你有点心,如果你不是很傻。
你杀韩先也还会是杀鸡那么简单的。
可是你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了犯傻,还活在真主的世界里,那么你倒霉挨打也是天经地义的。
别留情。
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
记得,下手狠点。
趁他病要他命。
这一拳直挺挺的砸在溪开明的牙齿上,顿时吃饭的家伙碎乱了,白的混杂这红色长流不止。
着只是外伤的表达。
内伤已是七荤八素,苦不堪言。
力如何,心自知。
溪开明认不清自身,但是我自己可是十分的明白的,自己用了多少力清楚,更清楚的是如果这一拳以这样的完美的条件揍在自己脸上的话,那绝对是好享受的,那绝对会有脑震荡的回鸣震颤的。
不错。
是这样子的。
此刻溪开明的脑袋昏沉,好昏沉。
虽然他真主的意识十分的清楚,可是意识代表不了身躯,头脑昏沉导致肢体难以协调,导致他无法急速的退开。
而身为真主的他也瞬时明白接下来自己将会经历什么样的狂风暴雨了。
还昏着呢。
脚下踉跄几乎跌倒。
“砰~!”
又是一拳。
自己好心急,已经等不得正在凝练的初阳道力,起筋骨之力的最大化,一拳如牛一样轰砸在溪开明的面上。
脑震荡。
那脑袋里的震荡嗡嗡,好似自己都可以听见了,溪开明踉跄的脚步后退好似想逃,又好似即将跌倒。
逃?
逃的掉吗。
跌倒?
我在送你一程吧。
刚刚好,初阳力已成,那么自然就不客气咯,还是那个地方,还是那个位置,我要将你的脑袋凿穿了。
“砰~!”
拳壮如山。
血肉见糜烂,不知道是该夸韩先呢,还是应该夸溪开明,他真是皮糙肉厚啊,初阳以升俩番了,居然还是没有被打穿。
“砰~!”
但是因为脑袋连续遭到重击,肢体已经不协调了,脚下的踉跄终于放大成立身不稳了,更何况还有韩先一直在推呢,一声嘹亮身贴地。
你以为就此就会停下吗?
不可能的。
这张脸我恨极了,恨欲狂,没穿就给它开凿穿啊,那么努力,那么加油,加油灭了,如果是我韩先,要是脑袋被开凿穿了一定就死定了,所以杀了它。
拳落好似雨点。
“砰~!”
“砰、砰~~!”
“砰、砰、砰~~!”
一声好似歌儿分外的清晰,一声声又是那样的毛骨悚然,自己好像是疯了,那张面没了啊,糜烂的血肉已经成了贴地的烂泥了啊,可还是没有停下,还在开凿啊。
为了什么?
不知道啊。
只知道有一种莫名的烦心。
好像有一丝莫名,好似有一丝难以捉摸的东西在支配着自己,使自己发疯,使自己癫狂的开凿。
莫名?
这莫名来自于哪里?
是对溪开明的恨吗?
对它,见它的脸打烂打穿就已经够了,用不着如此的丧心病狂好似魔怔了,那是为了什么啊?
呵?
心系情丝,不是没有察觉的。
就在眼前,就在自己瞪着的眼前,那血肉的模糊之中,自己好像看见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她?
她不能出现在这里啊,她怎么能出现在血肉的混杂里面呢,可是自己看着了,看见她深陷其中,一点点的深沉,她好像在离自己越来越远。
拳头的一次次挥。
就好像是一次次的伸手想抓住的。
可是最后拳头还是在挥着,抓不住。
“嘶嘶~~!”
口咬声嘶嘶。
人疯了,韩先好像已经疯了,现在以不是在折磨溪开明的脑壳了,因已经没剩下的了,此刻折磨的当是自己的手,自己的拳头。
“哎~!”
有叹息,那些潜藏着的高人在叹息。
他的叹息是因为知道一些事情,他好像早就预见了,可是他当时没有说,而现在就更不想讲了。
这是妖刀的低叹。
它如一滴水。
滴入狂躁的海洋,瞬时惊天骇浪得意平复。
这一声就好似一只抓住自己正在掉入深渊的手,救了自己,将自己从迷失之中拉了回来。
“呼~!”
听叹息,脑袋轰鸣。
顿时自己就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瘫软在地上,口中嘶嘶声不停的喘着粗气,好像是在后怕,又好像是在更怕。
苍白着面色。
无神着眼眸。
拳头还是紧紧的握着,人好像还沉在那份莫名的幻觉之中,对她,关乎她的一切都很重要,都很想知道,更何况还是她在受难呢,那就更应该担心啊。
“咕~!”
良久之后,吞咽了一口唾沫,稍稍稳定了心神,轻声,又好似害怕颤声的问道:“妖....那些是真的吗?”
真的吗?
在远方,那呼呼吹的风很想告诉你韩先是真的。
在远方,那些阴沉沉的怨气很想告诉你韩先是真的。
在远方,那层连太阳都照耀不进去的黑暗很想告诉你是真的。
可是?
远方的风吹不到这里,远方的怨气离不开那里,远方的太阳也照不进星图的灵魂地啊,他们对知道的真相爱末难助。
只能听妖说了。
“呵呵~!”
它一笑,它笑着好像是很欢快的样子,它还笑着说道:“你快点带着抚芎花回去吧,她还在等着你呢。”
“呼~!”
长吐息,好舒坦,听一个谎言确是如此的满足。
远方就是一个坟地,等着你韩先的到来,你本应该捍卫这里,可是你缺席了,它成了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