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吧,天下的大家族居然都这样的舍得。
图青到婀娜,婀娜到千烈,千烈到成意,他们是一族公子,一国公主,可是天之骄子的他们居然会如此反常的出现在这里。
他们的身边带着甲士。
可是他们的身边确是连一位长者都没有。
就不担心吗?
难道各大家族就不害怕吗,万一颍都城破,妖族可不会给人面子,它可顾不上公子、公主,一口一个,公主同平民一样,一样做消化。
可是来了。
他们都杀来了。
“呵呵~!”
笑,韩先笑,面上喜开颜,心中不做任何的猜想,我干嘛要想,他们来了是不是真的,他们的到来无异于雪中送炭,我干嘛还想那些人心险恶。
“来啊~!”
自己振臂高吼道:“来啊,此刻当有酒!”
酒~?
这里是血的地方啊,这里你要多少血都有,可是要问这里是否有酒,羽策为难了,他们的身上带着战争杀敌用的上东西,但对嘴上喝的麻痹神经的东西,他们忘记了。
想那时。
韩先同管汉宁重逢喝的仅仅是水。
甘甜被当成酒的泉还是女孩家的心思,容若的背负。
那么现在呢,有酒吗?
自己吼的那么响,可差点就冷场了,羽策一个个面带为难,无疑他们的神色在言:‘将军大人办不到啊,我也忘带了啊。’
瞪着眼睛,尴尬着神。
“呵呵~!”
笑是红颜笑,婀娜抿嘴儿笑,目光落在自己的面上,笑道:“韩先大将军,我这里有穿心破肺酒,不知道将军可敢一饮。”
穿心破肺?
还有这玄机,一定是好酒。
好不容容易抓住一根稻草,自己岂会怕,面上笑起,连声说道:“来、来,快拿来,众位可敢同我一起穿心破肺。”
“哈哈~!”
顿时大笑一团。
顿时风吹酒甘烈。
妖族在前虎视眈眈,人完全不顾,痛饮刺激甘甜。
“哈哈~!”
吞入喉,韩先大笑起:“好酒,好酒,穿心破肺,这是好名字,这正是好酒啊。”
如何能不好,如何能不夸张,入喉似火烧,过腹热流身,入心微微凉,这是无上佳品的好酒。
但这酒的可贵之处还在于,它温暖了枯寂的星图,它让憔悴的叶又起荣耀颜色,让自己麻木疲惫的神经在起春风化雨解麻木的化冻。
“好酒。”
夸的岂是只有韩先一人啊,可是像自己一样狂饮仰头吞尽的确唯独只有自己一个,那些公子的公主无不是小心的品味回味无穷啊。
他们的欣喜陶醉神色才品出了这酒真正的好。
夸赞是来自于成意的夸赞。
他笑着目光从婀娜浅笑的面上扫过,最后同自己说道:“天下所有人都说婀娜是蛇蝎美人,”说完成意笑着,点了点头,在道:“我也是这个想的,可她也是天底下最细心的人,韩兄这可是百花露啊,一滴都是珍贵,你刚才饮下去的一碗,那可不知道是多少年的采集沉淀啊。”
百花露。
不是穿心破肺吗?
“呵呵~!”
自己笑,自己笑的有些傻了,愣神瞪眼说道:‘要这么久啊?’
“哈哈~!”
见此千烈笑,道:“这些傻事,都是女孩家的心思,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当然是猜不透的呀。”
心思?
女孩什么心思,细心、悉心,小心。
男孩又是什么心思,粗心、粗心,还是粗心啊。
谈笑风生,这里好像成了少年郎豪情谈笑所了。
“哈哈~!”
粗心的男儿大声笑,细心的女子抿嘴轻笑,烈烈大风中,妖风吹正浓,它们好像也被这折磨于心的气味牵动了,妖族蠢蠢欲动,它们好像又要上来了。
大风如歌,风正急,风真浓。
“吼~!”
妖一声吼,山坡上风吹正浓。
韩先吼,自己吼:“杀~!”
力在有,刀提起来杀,脚下稳稳向前抬起,手中妖刀血色乱乱,削身前越界的头颅,脚步落定,头颅断裂。
上前一步。
杀的岂止只有韩先一个人,身侧沈千烈,他手中长剑如秋水寒潭,清澈见底冷厉不染一丝杂垢,就算是穿心而过,在从胸膛抽出来,这柄剑依旧还是不染一色的秋水寒潭,他在杀,他杀了身前妖,他同样向前稳稳的踏出一步。
在向前。
缭绕,手无寸芒,举手投足之间香风缭绕,婀娜一身好闻,熏的身前妖心醉,面碎,一地腐肉一地渣,不惹一物,婀娜踩着污秽,走过去鞋底干净。
在向前。
“杀啊~!”
图青口中低吼杀,秀手提寸芒,如鬼如魅,做清风缭绕,缠绕于咽喉,历历冷亲吻释放最薄弱的地方,血长流,身贴地,死了,踩着它的尸体,巾帼不让须眉,图青亦向前一步。
在向前。
一双手,灵动的手。
这是成意的手,他的手掌好秀色,他的手掌比好多女孩家家都要保养的好,皙白五指刻画灵动,成五指化符,不知道他从天地之间摄取到了什么样的天地神奇以成就了什么样的符文神奇,在他的身前好端端硕大的妖,可是在眨眼之后,那里只有被净化的空气,虚无,就连残渣都没有剩下。
就这么没了。
他向前一步,身后好干净啊。
“杀啊~!”
韩先杀出一步,千烈杀出一步,婀娜杀出一步,图青杀出一步,成意杀出一步,逼妖退,有英雄有豪杰,妖不如人。
“杀~!”
羽策舞动长枪寒,点点寒星飞耀如龙,从胸膛,从任何一个可以落枪的地方杀进去,逼妖退,人进一步在紧跟一步,铁面寒士紧跟在后,以手中刀跟随羽策进一步,杀一步,逼妖退。
“呼`~~。”
烈烈大风,风吹正浓,风啸做歌,血起做舞。
妖娆。
歌一曲,舞霓裳。
这大风是欢快的颜色,因为它带着人面上的兴奋之色,自己在血风袭面中笑浮起,对此能不开心吗。
我们逼妖退,我们站稳了脚跟。
这血肉混合堆砌而成的山坡顶峰上终于只有人的身影了,至于妖的,要么它们死了趴在脚下成了砌墙砖,要么夹着尾巴退下山坡。
它们退了。
它们好像是畏惧的害怕了,它们居然全都退下了山坡。
我们赢了吗?
“呵呵~!”
张张笑面,笑看妖族面上的阴沉面色,都欢喜的笑出了声,我们守住了这里,我们好像赢了吧。
可是,但是,轮回永远如此。
‘呵呵~!’
死神并未收工,通往地狱阎罗殿的快车并为装满,它汽笛长鸣,在催促了。
“吼~~!!”
声嘶吼,就在自己眼下的山坡下,那些退却的妖族大军全都仰面做引颈长嘶不止,这是为何?
为了亡命之前的鼓舞勇气吗?
为了喝碎心中恐惧吗?
“呼~!”
风吹流动颜色,就在大风挑雾正浓之中,妖族的大后方顿见异色流动,而眨眼的瞬间之后,妖族大军就分开俩旁。
“吉神逢泰,领少帝大人之命,引八国天王前来破城。”
什么玩意什么鬼?
声音在远方呢,在眨眼之后,就以向自己等人解释了是怎样一张面色在说话,可以说他是一个人吗?
那漂浮在空中的身躯居然没有一丝妖族的痕迹。
一身登空,欢喜颜色,笑开颜,这是任何一双眼睛都能在它面上找到兴奋的面颊,它笑着开心看血雾浓好开心。
笑面。
绝对柔和的笑面。
它笑着同自己等人说道:“都杀了,留下那个最强的,少帝大人不能白来,大人他要亲自杀了他。”
哪个最强的?
韩先吗?
那自诩吉声逢泰的家伙可没有特别的指明,对此太容易分辨了,只管杀,杀到最后,最后一个还能站着喘息的存在就留给他的少帝主人。
八国天王,眨眼的瞬间,山坡下就聚集着各种颜色,各种鬼。
妖族八国,欢国、厌火、交胫、白民、聂耳、乘黄、犬封、柔利,尊尊形态各异,它们就好像是鬼。
“呼~!”
山坡下,鬼的身飘。
欢国鬼身飘,顿时一股异样的气息就冲上心头,燥热。
无法抗拒的燥热,可恶可怕的是这股燥热好苟且,它让人的双目赤红,妖娆的兴奋,好似心中在蠢蠢欲动。
“哼~!”
重吐息,声冷冷。
婀娜吐息,目光挑见那愈抬愈上的欢国天王,低吼道:“居然敢在你姑奶奶面前玩毒,而且还是下三滥那种,真是可恶至极。”
声吼歇。
那烦躁心头的苟且顿解,顿时好多男士全都脸红了,辛亏有面上血色的遮掩,不然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呼~!”
风声,血色风吹火声,厌火天王,它口喷火,烧了上来,成意当即面冷,五指撩动,写风雨符文同那厌火天王抗衡。
可是姜还是老的辣。
火烧水,水成空气,不管成意在怎么努力,火逼人退一步。
人退,妖进。
到来,到来就是那么迅捷那么快吗,眨眼里面,交胫的飘摇鬼游荡着鬼魅的身姿就扑了上来,图青当即提刀向前。
刺胸膛,刺空。
斩咽喉,斩空。
碎胸膛,在走空。
“呼~!”
被逼无奈,人在退一步,前进如此的困难,可是退却确是这样的轻松,一步紧跟一步,那么还有下一步吗?
“呼~!”
风吹寒,白民吹寒,千烈仗剑起,欲做焚星千烈,可是在风冷不止中,星熄灭了火,人被迫后退一步。
有尽头吗?
身后就是深渊,退一步的紧跟在退一步,剩下的没多少了,在不停下,栽进深渊当中也是迟早的事情。
那么停下啊。
“嗡~!”
什么声音?
垂心,锤心,大锤凿心,在紊乱之中,在逼不得已之中,人又退了,无退路,身后仅剩下三俩步的残余了。
它是可怜的。
它在写着城中角落里装死之人的可怜,也在描述一步步后退自己等人的可怜,看见了赢的希望,可谁成想居然会是败的如此之快。
大风歌。
想不到吧,它会如此的善变,它这么会就倒戈投敌了。
土地沦丧,人寒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