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顿时欣喜若狂,有了郡主这句话,她便不惧刘婉清了!“奴婢谢郡主抬爱!”
“也是你自己争气,算不得本郡抬爱!”柳如心淡淡一笑,却又不达眼底,道:“说吧,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听了柳如心的问话,芍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忙将那边的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娓娓道了出来。
原来,南宫雨彤在书房内与苏擎筠苟且之时,不小心弄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门口来往的丫鬟,那丫鬟误以为有毛贼潜入书房,便推门而入,一探究竟,却没想到,竟发现这么不堪的一幕。
那丫鬟也是个实诚的,撞破二人奸情,吓得频频尖叫起来,顿时引来了周边巡夜的丫鬟,以及苏府的护院,同时,也惊动了还未来得及退去的宾客。这下可好,二人的奸情一下子捅到人前。这次,可不仅仅是丢人那么简单了!
听了芍药的阐述,柳如心的瞳孔愈发显得深幽起来,这刘婉清,果然没有叫她失望!
那南宫雨彤竟敢嚣张到光明正大的给她下药,那么,她便以其人之身还之其人之错!
这下,她亲手将那三人绑在一起,一边是皇上亲自下旨赐下的婚事;另一边,乃是高门府邸的贵女!更是皇后的嫡亲内侄女;但看苏擎筠这齐人之福又该如何去享!
挥退丫鬟之后,忽的一道人影从窗外飘了进来。宗政毓烨轻车熟路的来到柳如心的寝房,见她眉头轻蹙,想起苏府发生的事情,宗政毓烨终是幽幽叹了一声,伸手抚平她眉宇间的愁绪,道:“你这丫头,真是调皮!这次出手有些重了,宁国公府查明因缘之后,对你,必会誓不罢休!”
听到这里,柳如心的眼底隐隐流露出一抹锋利的暗芒。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的性子本就绝决!前世,苏擎筠那般算计背叛,她不惜亲手解决了她,然后放火自焚!这一身,她本不打算追究,奈何,敌人步步紧逼!这次,她虽没有下死手阉了他,但是,对于刘婉清的手段,她向来不敢小觑;还有南宫雨彤的贵女身份,相信过不多久,不用她出手,那苏擎筠最终同样逃不掉他前世该有的命运。
试问,面对多从压力,一个男子又能坚持多久!
“你心疼了!”柳如心略带讥讽的说道。
见她如此,宗政毓烨又怎会不知她的心里在想什么。颇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目光隐隐的还透着一股莫名的幽怨,道:“话怎能这么说!我也只是心疼你罢了!有些事情,我来就好!我不想看你背负太多!”
幸好当时听了暗卫来报的时候,他及时为她清了场。即便是那些人怀疑到她的头上,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同样奈她何!这倒不是因为他怕了那些人,只是担心自己忙于朝堂上那些政事的时候,难免会又疏忽的时候,到时被人钻了空子,将此事恼了出来,终是对她名节不好!
试问,又有几个未出阁的女子,竟对那种下三滥的下作药物,了如指掌?只可恨,她一个柔弱的闺阁女子,且又自幼便无人庇佑,屡遭算计,却不得不学会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每每想起这个,宗政毓烨心底竟是满满的心疼!不过,心疼之后,却又有些欣慰!也唯有这样的女子,放进家里,他外面出征的时候,才会不必挂念家中。否则,一个连自保都成问题的女子,他又怎会放心将一家老小全部交托到她的手中?
连日来的相处,对于宗政毓烨的存在早已习以为常!倘若一般女儿听了那般动感人肺腑的情话,定会俯身靠近男子怀中,好生温存一番的吧。可是,柳如心做不来那样的姿态。不过,这个人毕竟是要陪伴她度过余生的丈夫,人家既然放下身段,她也没有必要给人冷脸,毕竟那些话,听在她的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感动的,“国公爷一心为我,丹阳也不是那等不识好歹的人!正是因为知道国公爷会在背后为我撑腰,丹阳才敢斗胆与宁国公府一斗!否则,国公爷以为丹阳凭仗的是什么?是这丹阳郡主的虚衔么?”
宗政毓烨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又是一喜!这块顽石终于被他捂热了吗?自从心底决定定下她后,除非被厷诏帝派去办差,不得回京,否则,风雨无阻,他必会潜进来郡主府,与她培养感情,只希望她的心里尽早接受与他,如今,终于要苦尽甘来么?
“丹阳……”看着她那不胜娇羞的模样,宗政毓烨喉结滚动了下,动情的唤了一声。
真是个傻子!柳如心详怒的嗔了他一眼,却哪知,身子一轻,陡地被他拦在怀中,那钢铁一般的臂膀,紧紧地拦在她的腰上,将她紧紧地禁锢在他的怀里。她的胸膛紧紧的贴着他的,她甚至还能清晰的感受着他那胸膛出强劲有力的跳动。
情不自禁的,柳如心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起来,面上还带着一抹羞红。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两人虽说还有半月就要成婚,可毕竟还没大婚!
柳如心挣扎的想要跳出他的胸膛,却听宗政毓烨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只听他道:“别动!就让我这么抱一会儿吧!就一会儿!”不觉间,眼底已经带了一丝乞求。
柳如心心头一软,在这以夫为天的年代,她冷眼看着,这段时日以来,这个男人为她做的已经够多的了。无关乎性命,可正是那些细枝末节的细微才最感人。想到他为了迁就她而不惜放下尊严,一而再,再而三的贴她冷脸,柳如心心底的冰山隐隐出现裂痕,鬼使神差的,竟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般,吻了那么一下。待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之后,顿时羞红的了脸,待要离开,可是,一直承受相思之苦的宗政毓烨又岂愿意给她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