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拿走!”周韵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很毛躁,她知道为了自己的身体一定要配合医生和看护,但是她就是没有心情,看到药就恶心。
看护最后迫不得已打了电话给欧阳戚,欧阳戚临时脱不开身,最后电话移到了周韵儿的耳边。
周韵儿起初还不想和电话那头的欧阳戚说话,突然听到一阵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她气得摔了电话,然后赌气地主动伸手,“药!”
吃完了药周韵儿又后悔了,他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她出去多找几个男人又不会怎么样,何必自虐。都说了森林草地那么多,何必为了一根草吊死在悬崖上。
周韵儿决定无赖地不吃药不打针,结果隔天她就被欧阳戚硬抓着喂了药。
“欧阳戚,你滚开!”周韵儿不合作地用手去拍打欧阳戚的手臂,其实更多的是报复昨晚某个不回家的男人。
欧阳戚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韵儿乖,我很累。”
“玩女人当然累,我不要再看到你了!”
听懂周韵儿话里的不满,欧阳戚一扫疲惫。他的小女人会吃醋,他不需要怀疑她的心里没有他了。
从那以后欧阳戚是天天准时回到家里,然后拿着药亲自喂周韵儿。最初的几天周韵儿为了面子没有哭诉自己的遭遇,到了后面她就时常拿出来博取众人的同情。
大家同情也没用,屋子的老大是欧阳戚,只要欧阳戚一瞪,谁也不敢造次。所以周韵儿和欧阳戚单独一起的时候,她总会不理睬某个男人。
圈养了一个多月,尼尔终于宣布好消息。然而好消息才公布,周韵儿就发现欧阳戚失踪了。不管问身边的谁,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
一天之后,周韵儿让看护收拾了东西离开,结果整栋别墅就剩下她和弟弟,连隔壁两匹狼的大本营也没有半个人影,全世界似乎安静得不得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周涛接到了一通电话,才小声地叫了一句姐夫,周韵儿就邪恶地向他伸手,他迫于压力乖乖地交出电话,“我是爱你的,姐姐。”
“我知道。”周韵儿满意地飞吻给弟弟,然后对着电话那头就是一句河东狮吼:“欧阳戚,你在外面偷腥是不是!”
结果没等周韵儿吼完,那头的电话就被人挂了。周韵儿傻愣愣地拿着电话,过了几分钟周涛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怯怯地问了一句,“姐,怎么了?”
周韵儿深呼吸一口气,她压抑自己要把电话摔掉的冲动,对着周涛笑道:“没事,就是被人挂了电话。”该死的欧阳戚,敢挂她电话,她不要理他了!
她生病的时候那么殷勤,现在才病好人就玩失踪,果然男人就是靠不住。周韵儿小心眼地想着,结果发现自己弟弟也是男人,于是别莫名地冒了一句,“你不算。”
周韵儿是对着周涛说的,所以周涛很自然地回了一句,“不算什么?”
“男人!”
周涛缩了缩身子,他怎么就不算男人了,有这么打击人的姐姐吗?而且这还不算有事?他觉得事情很严重啊……
周涛在过后的几天里是真的尝到了苦头,明明就病好的姐姐非要在家里赖着不走,而且让他想不通的是,当他偷偷给欧阳戚打电话的时候,对方不是忙碌就是不解,情况真的很诡异。
周韵儿也尝试给欧阳戚打过电话,基本上都是处于忙音状态,所以她每次一挂上电话就很煞气地说:“别让我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联系不到欧阳戚后周韵儿暴躁的诅咒也终于落幕。一大早周涛踩着拖鞋到院子里给花花草草浇水,才下楼就看到两匹狼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到他还打了招呼。
差不多一周没见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周涛没有激动已经算是定力很足。见了两匹狼就意味着姐夫也在,于是他四周找了找欧阳戚,没见人影便问道:“我姐夫呢?”
灰狼和雪狼很默契地单手同指楼上的某一个房间,眼睛不离报纸。实在是能看到报纸的生活太美妙了,他们过了好几天不是人过的日子。
周涛抬头看了一眼,最后当没事人一样继续走出屋子。既然当事人已经同在一间屋子,要发生什么不该发生什么已经不是他可以管的了。
周韵儿和往常一样躺在大床上睡懒觉,她还睡在客房里,毕竟身份上她还是自由的周小姐。
看护把医疗的东西都拿走之后,房间里面就一点让人讨厌的痕迹都没有。说实在,周韵儿很喜欢房间里面的超级大床,不管她怎么蹦腾都不会轻易掉下床。
但是怎么感觉今天大床有点拥挤,周韵儿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被鬼压床了,不然怎么总感觉有东西在自己的脸上动来动去。
睡梦中周韵儿可爱地皱着鼻子,手脚还不断地推敲滚打。梦里面出现了人打鬼的画面,鬼的样子还很像某个男人。
欧阳戚一回到家里就赶到了客房里,看到周韵儿可爱的睡姿是再也不想离开。在离开的那些日子里,他真的很想她。想念她的味道,想念她会时不时找他麻烦的小脾气行为。此时能抱着自己的小女人在床上滚动一番,正好抚慰他空虚已久的狼性。
上下其手地在周韵儿的身上点燃火苗,周韵儿终于睁开氤氲的双眼,最后被一抹水蓝色吸引。
自己根本就不是被鬼压床,哪有鬼这么真实,该死的欧阳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