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的心软了,从来没有过的软。她笑自己不过才十九岁,却是母爱泛滥了,而他妈妈也是捂着嘴巴哭。
来到维克多的家,果然她家的困境如她想像的一样,或者说比他想像的更不如。住的房子根本不像个家,仅用一些瓦片木头搭着,或许下雨时还需要拿盆子去接,仅仅只能挡风而已。幸好现在是夏季,不然冬天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冻死。
“维克多的爸爸呢?”在西方国家这是属于个人隐私,其实不应该问的,毕竟他们的关系还没好到那个地步,但是维克多的妈妈把叶晓秋当恩人。“他爸爸赌博去了,常年都不在家,家里的东西全都被他输光了。”
叶晓秋沉默了,她自己就是开赌坊的,她不能说什么。
“今晚你就跟维克多坐着,吃过中国菜吗?我做中国菜给你们吃。”
“他爸爸就是中国人。”她苦笑着。
叶晓秋尴尬的笑笑,但还是决定做给他们吃。菜是她炒的,但是洗菜,切菜之类的还是维克多妈妈做的。
一顿饭下来,气氛还比较融洽,晚上维克多的妈妈要求她留下来,见她喜欢维克多,就让维克多陪她。
不好推迟,叶晓秋答应了。小家伙也许是太过兴奋,一直到夜里十一点才睡着,他睡了她才闭上眼睡。
夜高风黑的时候,这家里迎来了一位神秘人。此人戴着墨镜,身穿黑色大衣,身材高大。一进门,他就问道:“她在哪里?”
维克多的妈妈带他到叶晓秋睡觉的地方,他弯腰一把把她抱起,就要离开。
“你不会伤害她吧?”她追过去,眼泪不断的留。她出卖了她的救命恩人,她也想过让她离开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老公和儿子,她还是下了狠心。
“明天他就可以回来了,赌债我已经帮他还清了。另外我会给你一笔钱,够你和你儿子生活。我劝你还是跟他离婚的好,因为他最近染上了毒瘾。”
说完,上了一辆车,车子绝尘而去。
叶晓秋睡得很熟,呼吸平稳。若不是维克多的妈妈下了药,她此刻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意识。
男人将她带到了一间隐蔽的房子,然后进了一间灯光微暗的房间。他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坐在床边,轻轻的用手指指腹摩挲着她的容颜。
他脱下风衣,摘下墨镜,脸上依稀可见清渣。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很快就出来了。水还未擦干,就钻进了被窝,紧紧的搂着她。
感受着她的呼吸,她的体温,她的香味。
睡梦中的叶晓秋感觉到那股熟悉的身体又回来了,那梦中无数次梦回的身体。亚撒是你回来了吗?是你在给我托梦吗?知道我那么想你,所以你在梦中跟我约会?
眼角流下一滴泪,他心痛般的吻去。这一吻便变得无可自拔,他吻了她的唇,唇齿间的温度让他眷恋。而她以为是在梦中与他相会,于是她配合了。
而他翻身覆上了她的身体上,她的双手不由自由的勾上了他的脖子。
这一夜是美好的,是绚烂的,是激情四射的。
当夜幕褪去,天空渐渐泛白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房间。
“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他从她身上下来,快速的穿好衣服,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然后提着东西消失这间屋子。“你留在这里直到她醒来,但不能让她发现,到时候会通知你汇合的地点。”
“我明白。”
叶晓秋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梦中全是她和他缠绵的画面,她不由的一阵心跳加速。醒来后,才觉得这个梦好真实,因为身体上的疼痛是那么真实的存在。
她揭开被窝一看,捂住了差点惊叫的嘴巴。身上的青青紫紫,还有散落一地的衣服。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怎么了答案显而易见,可是这男人到底是谁?还有她被这么折腾为什么还没醒?
维克多的妈妈?
天……她实在不敢相信她会出卖她,那是个多么朴实的女人。
她快速的穿上衣服,在这间屋子里转了一圈,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她被强了,连是谁都不知道,她都快要炸毛了,胸腔内一股怨气,怒气不知该找谁出。
坐车赶到维克多的家,却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从那破落的院子里可以看到维克多满脸泪水的脸,还有维克多妈妈呆滞的眼神。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此文毫无生气,胸膛不见起伏,面色苍白,似乎是一具尸体。此时的她,胸中的怨气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姐姐,爸爸死了。”小小的维克多见到叶晓秋,飞快的扑入到她怀中。经过昨晚的事,她真的没有那么宽容的心对待这对母子了。于是,她生生的推开了他,也许是用力过猛,他后退几步,没站稳,踉跄着倒在了地上。
维克多妈妈见自己儿子摔倒了,呆滞的目光才有了些神色。
“姐姐……”维克多不理解叶晓秋为什么突然这么对他,他哭得更伤心了。叶晓秋想想自己真的很残忍,维克多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有气也不能出在他身上,更何况他才刚失去父亲。
“要怪就怪我,是我对不起你。”
维克多妈妈终于凄厉的哭了,她将维克多紧紧的抱在怀中,断断续续的讲诉着别人要她做的事。
有个男人主动找到了她,说只要能把她骗倒她家里,他就帮她老公还赌债。叶晓秋问那个人长什么样,有那么一刻她希望那个男人就是亚撒。可是她描述的根本不是他,而她继续说。她老公染上了毒瘾,这次因注射过量死了,有人把他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