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浅浅上六楼的时候,吴晨问:“你之前问猫的时候,她怎么说?”
“她说好像!什么都是好像,含糊得要死,很模棱两可!”浅浅说。
“阿缃也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吴晨说。
“那除了心怡外,还有人跟你讲她的事吗?”浅浅问。
“好像除了她,就没有人跟我讲了!”吴晨回忆着,“她经常来讲希妍怎么怎么样!就这几天讲得最频繁,也讲得很过分,只讲一次我没当回事,讲多了就不得不怀疑了!”
“还是查清楚的好,毕竟大家都是朋友!”浅浅说:“不要搞得大家都下不了台!”
“我知道!”吴晨说。
“反正希妍的为人我还不怎么了解,直觉她不是那样的人!但心怡就不一样了,她那张嘴巴,讲出来的话十有八九是瞎编的。”浅浅说完进3班教室去。
“我会问清楚!”吴晨说着往6班走去!
当我收到回信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了,原来所谓的流言并不是只早恋的事。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环高很有势力?认识我对你而言是不是可以抬高你的身价?”他在信中问,“他们跟我讲你在8班现在很目空一切,傲得很啊!”
我很莫名其妙,却还是忍住愤怒看下去:“你如果想在你们班出头,那就凭你自己的本事,不要把我带进去!”
信纸被我抓在掌中,我用尽力气揉捏着,要把所有的愤怒发泄在信纸上。一旁的心怡问:“怎么了?”
我把信纸丢给她:“你自己看!”
“什么意思!”心怡说,“他居然叫你问我怎么回事?你们的事关我什么事!”
正在怒火中的我听着她的话,却没怎么在意,因此也忽略了她脸上停留的不安。
“******!”我听到自己骂到,正常情况下我很少骂粗话,但激动时就难说了,他凭什么这样说,我要依附他的势力吗?如果我想踩人,找谁也不会轮到他,娘的!居然小看我,小看就算了,还把我当成那种人,我还没有虚荣到这种地步!他有他的势力关我屁事?
“不理他了,理他这种人干嘛?”一旁的心怡说到,我没空理她,一整个早上她都在位子上,那里也没去。真不像平时的她。
中午的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委屈得想哭,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本来是想跟他讲心底的苦恼,却换来他的质问。
我的世界,注定还是只有我自己的好,只有自己的世界,没有哭泣,没有哀伤,更没有企图找个人讲心事的奢望,于是失望也就不存在了。
可我依然不甘心的这样被他冤枉,在怎么生气,我还是回了他的信,告诉他我的愤怒与对他势力的不屑。
“大家都是同学,我为什么要看人家不爽?人家又没有对我怎么样!而且我如果要做什么也不会要你来帮我,你有势力是你自己的事,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依附你做任何显摆我自己的事!讲我目空一切?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个词的,是!我知道我是孤傲了一点,我是不怎么接近人群,也不怎么爱跟人家讲话,你也可以问问看,我有看不起谁了吗?别人跟我说话时,我再怎么不愿也不一样的跟着回话了!”写到这里,眼里已经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了,抽出纸巾把眼泪擦干,我接续写到:“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利用你的势力,你就留着自己用吧!我自己一样可以摆平!”
写完我到苗苗的宿舍,让他把信转交给吴晨,苗苗在5班,而吴晨有个朋友也在5班。
当初的绝交信都没有现在这般决绝的心情,我看着5楼下骑着车的外宿生,车棚里的单车越来越多,上课的时间越来越近,不知道他收到信了没有,如果他回信的内容让我看着满意,也许我还会回复他,否则那就是我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这样想着,仿佛又看到无数个分子在我身边飞舞,他们的名字叫寂寞,一颗一颗的排成线,一根一根的排成面,一面一面的将我与外界隔离,寂寞的人就想吸了毒,明知道不应该把自己隔离,却依然不放关心自己的人走进来陪伴自己,这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畏惧。
2009年4月27日星期一1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