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问我为何说谎？为何瞒你？”冥渊露出无奈，“我若说我有苦衷，你可信？”
小小点点头。
冥渊难得展开一抹真心的笑：“你这只笨狐狸，我早说过，如此愚钝早晚有一天被人卖都不知。”
凌瑶见身侧的上华只是盯着两人，于是嘲讽道：“魍狐，你要跟妖怪亲亲我我就赶紧离开，别脏了仙界的地！”
冥渊斜睨她一眼：“说话如此冷嘲热讽，怪不得上华天君不喜欢你。”
“你！”凌瑶正待发作，一个响亮的耳光突然响起。
脸颊半边顿时肿起来。凌瑶摸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瞪着挥了挥手的冥渊。
冥渊不再看她。
一旁的徽信上君见女儿被欺辱，就要动手，被太上老君拉住低声道：“魍狐已今非昔比，不可妄动。”
冥渊再不理会对面的众仙，神情多了几分严肃之色。
“冥渊……”小小觉察到，此时的冥渊绝不是与她嬉闹与她玩笑的那个他。
“小小，还记得我说过，早晚有一天你需帮我做件事。”
“记得，你帮我那么多，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我都会去做。”
“不需那么多，只一件就好。”
“什么事？”
“其实这件事你已经帮我了……”
小小露出困惑的眼神。
忽然吹来的风，灌进冥渊金丝滚边的衣袖中，扬起满目的浓黑。他站在小小面前，竟让小小觉得丝丝萧瑟之感。
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动。
似万年之久，冥渊忽然抓住了小小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暴起，宣示着手主人的用力。
众仙不解。
方才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华被身后的仙友扶住虚弱的身子，他挣开搀扶走上前两步瞧见两人神色，再细细看了看冥渊，忽然说道：“冥渊……放开小小……你不要乱来……”
小小侧头看见一脸忧色的上华，轻微摇摇头。
是在告诉他，不用担心她。
冥渊绝不会伤害她。
“哈哈哈哈——”冥渊大笑，望向上华将他身后众仙一并扫视一番，嘲讽道，“你是在给我警告？然后呢？你们能奈我如何？”
一席话说出，众仙变了脸色。
话虽如此，冥渊抓住小小的手却是松了几分。
“小小，我不会与你道歉。从一开始，我便下定决心要去做我该做的事。”
小小越听越迷糊。
“吴天塔的开启有赖于万妖之魄这把‘钥匙’，而‘钥匙’‘必须倚靠强大的力量方能启动。用最刻骨的痛苦唤醒它，用最伤切的悲痛灌注它，万妖之魄就会在瞬间破涌，拥有‘钥匙’的宿主会成为最强。”
“我不懂你的意思。”
“很快你就会懂了。”
冥渊避开她的目光，将一只手缓缓移到她的胸口上方。
“冥渊？”小小正要继续问，心口突然一阵悸痛！
“冥渊！放开她！”上华见小小痛苦的神色，爆出一声大喊。
痛过后是一股暖意从心口涌来，小小低头看见自己的胸口升起一抹白光。白光浮动，冥渊却并不伸手将它拿出。
“我心口里的是什么东西？”小小嗫喏着，心底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吴天塔的‘钥匙’。”冥渊面色无波，平静回答道。